事欠妥当。”
“不过我更奇怪的是另一件事。”知意看着账房问道:
“如今我掌家,府里每一笔支出和借款都要经我同意,而这笔钱却无人同我讲,到次月理账才知,公子不提你们也不告知我?如何当差的!”
知意当然知道下人绝不敢这么行事,必是得了主子授意,很明显这事是陆云舟故意瞒着她行事,只不知婆母有没有参与。
账房惶恐,还未开口尤氏就接过话,“定是云舟不让他们说。”
“他拿钱给那女子赎身哪敢让咱们知晓,这混小子欺上瞒下偷着行事。”
尤氏越说越气,“连我也瞒,我还纳闷儿,赎身的钱哪儿来的,原来在这儿,哼,我要早知一分钱不准他取!”
知意嗤笑,婆母能不知?
陆云舟去钱庄取钱,还是那么一笔大数目,不可能不跟家里打招呼。
这位丈夫与自己疏远,能不说话从来不说,他不跟自己说,必会同他母亲知会声,毕竟自己只是代掌中馈,说到底婆母才是正主。
上月二十日从钱庄取钱,次日将人领回府,也就是说婆母早知儿子为储双双赎身,由此也可见当日就是一场戏。
可婆母咬死不承认,装傻充愣,谁又能奈她何。
“母亲,儿媳自代掌中馈以来一直倾心打理,不想公子这般行事,那么大笔钱招呼都不打,全不顾我掌家脸面,我这掌家有什么趣儿。”
知意为难,“可公子是府中主君,我纵是妻子也要以夫为天,儿媳难做呀,母亲近来身子渐好,不如掌家权还是归还母亲吧。”
“可不要这么说。”
尤氏心疼地看着儿媳,“这次的事是云舟不对,但也不难理解,你想啊,他要从钱庄借大钱给官妓赎身,这事不光彩,肯定不敢跟咱们说,别说你,就是我当家他怕也不告诉我。”
“但这种事儿万年也就一次,以后绝不会再有。”
“府邸我能管多久,早晚是要交给你的,我身子时好时坏,你今儿个还给我,过几日我病痛又犯,还得交给你,何必这么折腾。”
知意笑了笑,“母亲既然这么说了,儿媳若是执意归还便是不孝,不过儿媳想跟母亲讨个恩典,在儿媳掌家期间账目往来所有事由我做主,母亲勿见怪。”
“那是当然!”尤氏乐了,“我对你再信任不过,你想怎么管就怎么管。”
退下账房,尤氏瞟了眼账本,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