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一口。”
“反咬什么?”言欢询问。
“谁家没笔糊涂帐,京城这么多世家名门,府邸亏空者大有人在,就是国库也有缺钱的时候,侯府有欠债不算稀奇事,对方也没亲口说过让儿媳帮着还债,若以此做和离理由,世人反倒指责知意嫌贫爱富,不肯与夫家共患难。”
“侯府又对江家有恩在前,江家少不了被议论忘恩负义。”
言欢叹息,“知意也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所以,以目前形势搬上台面非但没个结果,还将夫妻内帏事闹得人尽皆知,最后沦为人们茶余饭后谈资,被人笑话议论。”
言欢这下明白了,“若非如此,侯府也不敢这么行事,他们事事都想到了,做得滴水不漏。”
凌骁细细思虑,“不过我倒是好奇。”
“陆云舟不可能想不到纳妓为妾会对他名声仕途影响,也会惹来相府中宫对他不满,可他还这么做。”
“与那女子相识不过两月,就能让他为之不顾自身和家族清名前途,这般情深当真只是两月感情?这二人不会先前就有旧情吧。”
“嘿!”言欢一拍手,“知意也怀疑这俩人先前就认识。”
“陆云舟心里怕是早有褚双双,母命之下被迫娶了知意,所以他对知意厌恶冷漠。”
“可尤氏那三寸不烂之舌愣说他儿子原本喜欢知意,是知意那巴掌伤了丈夫心,致使丈夫对她冷淡至今,轻飘飘一句就给他儿子冷待正妻寻了个正当由头,把夫妻情薄原因归在知意头上。”
言欢说着就来气,“而陆云舟心情不快下出府饮酒解忧,酒后与褚双双有了男女之实,声称这是知意不敬丈夫才给了外人钻空子机会,把弄出妾室的原因也归在知意头上,要我说,那陆云舟原本早就要纳此女的。”
“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!”
言欢恨不得把人撕了,“好人都让他们做了,好话都让他们说了!”
在侯府外得知这些,要不是外甥女拦着言欢早冲回去跟那家人理论。
想到外甥女受的委屈言欢心疼不已。
“知意是个懂事孩子,怕家里担心瞒着不说,只道这些她会自己处理妥当。”
再看向丈夫,言欢还是不死心追问,“若是公事公办,真的不能在道理上赢过侯府,理直气壮要来和离书吗?”
凌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只静静地看着妻子,言欢便知道了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