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得很紧,几乎和前车尾翼擦边。
过了几个连续大盲弯,眼看着即将到达山顶,由于弯道密集复杂,而且是陡坡路,陆翊礼潇洒流畅地完成了爬坡,碎石飞溅数十米,车尾扬起飞扬的尘土。
林闯则一把没过来,急刹逼停在路口,车辆侧翻,玻璃破碎,车体横在狭窄山道中间,挤得有些变形。
耳麦里传出车手桀妄的笑:“小子,你不行啊。”
那头,林闯狠狠捶了下方向盘。
“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你丫走着瞧!别以为你和我姐闹了绯闻,就有资格教训我!”
近期与陆翊礼闹绯闻的,只有那么一个。
林鹿溪。
温砚明白林闯是什么人了,知道陆翊礼为什么会接受挑战。
真的未必是真,假的未必是假。
有人走肾,有人走心,有人绕道而行。
车里不透气,温砚这么想着,也是这么做了。
‘砰’的一声关门响,一门之隔,隔绝了两人。
偏她不肯在这人面前表露分毫。
很奇怪,温砚没有想象中大吐特吐,反而有点向往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。
可肾上激素飙升不是真正的快乐。
在山顶眺望,山径蜿蜒曲折,目之所见都被云雾覆盖,短暂逃离都市的嘈杂,看落日归于山海。
温砚的头发被晚风吹拂着,像厚密油亮的黑色缎子飘动,平添了几折兀自盛开的美。
陆翊礼推开车门,正好看到这一幕。
黄昏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。
他鬼使神差的,伸手触碰她的发丝,她微微错身,裙摆跑进风里。
掌心里只拈来一根轻柔的发丝。
陆翊礼车里的手机忘记关机,一通电话铃声突兀地打来,他看都没看直接挂断,两秒钟后再次响起。
温砚见他那副郁结的模样,声线平静:“有电话就接,好歹有急事呢。”
陆翊礼扭头看向她,眉梢上翘着,看不出她表情丝毫的变化,嘴角带着点恶劣。
晾了一会儿,他才点了接通。
电话那边的女声没跟他客套,语气焦灼,直截了当问:“翊礼哥哥,你现在有空吗?”
翊礼哥哥温砚眼神微动,还真是蛮热乎。
陆翊礼,“别整天哥哥哥哥的叫,不爱听。”
那边女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