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向北海未必是虚词,这般小国,无非只能两头摇摆求保自身罢了。”左相眼中闪过不屑之色,旋即眉头也微微皱起:“这一步是阳谋,再怎么样也没办法破解,圣朝这一步若是退了,只怕....”
右相脸上也是露出了担忧之色:“神教形势渐大,佛门和道门也不平静,妖国更是在虎视眈眈,北海与异教苟且千年不加掩饰,这整个天下,都盼着圣朝退一步。”
一千多年来,圣朝就像是一轮太阳,悬在无数人的头顶,纵然是再大的野心,再大的野望,都要受到圣朝钳制,一千多年了,想必这些人早已经等得不耐烦。
“若是院长大人还在...”
左相微微叹了一声,没有再继续说下去,若是三千院荣光依旧,只怕天下会安定许多。
果然,无论什么时候,偌大王朝的崩塌,总要先从内乱开始。
......
......
李子冀并没有赏月的习惯,他帮果果盖好被子,拿起剑迈步走出了房间,在院内的石磨一旁坐下。
月光寡淡,照不亮整个夜晚,只是让院中稍显明亮,能依稀看清楚四周环境。
今夜很冷,寒风呼啸。
站在外面似乎能感觉到身体在一点点的冻僵,但李子冀的脸上却依旧平静,他手里拿着一块白布,正在擦拭着剑身。
风很冷,他的手却很稳。
“砰。”
一声闷响,有人翻墙进了院子。
“你在等我?”
中年人手掌放在了腰间弯刀上,目光惊疑不定的打量着李子冀的背影,并没有轻易上前。
他准备了数日,终于是在今日找到了合适的机会,都卫禁军每夜巡逻在这里的间隔有半个时辰,半个时辰的时间足够做很多事情。
本来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了事,可他万万没想到,这个青年竟然会察觉到了他的到来,并且主动走出来等他。
这很让人意外,甚至多年来的谨小慎微让中年人有一种今夜放弃行动,改天再尝试的冲动。
但他并没有那么做,因为宁夫人那里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,因为过几日对方一定还会有防备,因为眼前的青年就只是一个普通人。
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察觉的,但普通人就是普通人,如何能与修道者相提并论?
所以中年人并没有离开,而是直接走了出来。
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