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待同一件事,拥有不同的心情就会看到不一样的结果,比如此刻,同样是面对这一场雨,顾春秋会觉得自己很倒霉,而河面小船里的那名江南姑娘却觉得阴雨连绵也别有一番滋味。
“你怎么不亲自参加佛会?”
李子冀忽然问了一句,积沙寺论佛并没有类似桃钟祭那样必须是二境以下的规矩,只要是三十岁以下的年纪都可以参与进来。
顾春秋才二十六岁,年节刚过,可以算作二十七,但生日还没到。(注)
李子冀自己是不懂佛的,但顾春秋可是佛道四境,甚至当初还被调侃,如果他愿意去神教或者佛门,那么无论是神子还是佛子,位置都是一定要给他让出来的。
“为什么要参加?”顾春秋挑了挑眉,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:“我,顾春秋,五境之下第一人,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天才,来参加这么一个小小的佛会,和你们这群上不得台面的争长短,丢不丢人?我还要不要面子的?”
这理由很僵硬,可对于顾春秋来说,这就是最大的理由。
的确,如果顾春秋真的走上彩云山,站在苦渡大师面前,嚷嚷着他要参与这次的佛会,那想必即便是以苦渡大师的涵养也会觉得无奈,并将其轻轻地推到一边,示意其不要以大欺小。
细雨渐渐大了,敲打在纸伞上发出渐渐沉闷的声响,果果的脸上没什么笑容,小手抱着李子冀的大腿,将半张脸轻轻藏在他的身后。
秦淮河与南陵河很像,起码眼前这段距离很像,再加上现在又是同样的雨天,让本来已经忘记大半的小丫头又想起了那时候的恐惧。
她的小脸微微有些苍白,可却没有吵着离开,对她来说,这次能陪着大兄一起出来走走,那就很满足了。
李子冀摸了摸她的脑袋,他不会特意去让果果看一场大水缓和恐惧,也不会特意避开河水逃避恐惧,就这样正常的面对和离开,不强硬也不软弱。
“走吧,去彩云山。”
雨越下越大,就连河面上那艘很有诗意的小船都已经掉头缓缓靠岸,今晚的雨或许会停,可他们是等不到那时候的。
李子冀点了点头,秦淮河可以下次再看,彩云山若是明天再去,那就显得三千院很不懂礼数了。
三人离开河岸,回到了寄放妖马的地方,这四匹妖马当然不能和梨园的青云马车比较,虽不说天壤之别,却也差的不远。
这处寄放之地名叫云望舍,专门就是替来往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