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静的圣朝或许会因此被撕开一道口子,这是神教与佛门都乐见其成的一幕,在禅院之前,那些大人物们为何一个个表现的不同寻常?
因为他们全都想到了这一点。
唯有梨园和武夷山不希望这种隐患发生,所以梨园先生的脸色才不太好看。
很多事需要的往往就是一个正当的借口,世上大部分都是如此,虚伪且真实。
“甚至宁海潮自己也可能是凶手,他两次败在了你的手上,知晓此生都不可能再胜过你,偏执之下便赌了自己的命,设下这么一个局,给了洗剑宗对三千院发难的借口。”
顾春秋的眼中又闪过了淡淡的讥讽:“所以到底是谁杀了宁海潮,这件事永远也不会有答案。”
李子冀当然也想到了这些:“看来洗剑宗真的愿意当一把剑。”
鸡蛋的破碎总是从一条缝隙开始,无论洗剑宗准备如何发难,这条缝隙都会产生。
顾春秋道:“只是还有一点让我想不通。”
李子冀问道:“苦渡大师?”
顾春秋点点头:“苦渡大师是真正的僧人,最慈悲,最祥和,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了这么一件事,按理来说他应该会帮你我正名。”
如果是说好的生死斗,在交手过程中李子冀杀宁海潮几十次都没人会追究,可并不是生死斗,当夜暗下杀手,那会让三千院蒙羞,变成了理亏的那一方。
洗剑宗天然占据公理,要做什么事情都更方便。
最关键是,朝廷不能插手。
在圣皇的治理之下,各大修行势力之间虽然暗地里有不少摩擦,可真正放在台前光明正大起冲突的几乎没人有这个胆子。
发生在最近几十年的唯一一次,就是小玉宫对赵家的出手,但小玉宫占据了大义,赵家理亏,理由和借口都很足够,所以朝廷不会插手。
这次也一样。
李子冀将这些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迅速在脑海当中过了一瞬,然后说道:“或许苦渡大师已经猜到了谁才是杀人者。”
顾春秋眯了眯眼睛,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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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
六月十五的天气已经开始逐渐步入夏日,但山坳的风却并不温热,吹拂在人的身上带着丝丝微凉,如果没有今早上的那桩事,众人一定会不吝的欣赏感受一番。
可现在,即便是山坳开满了花,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