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为亲传弟子,但实际上彼此之间的交情有深有浅,顾春秋在三千院的十年里和所有的师兄师姐都相处的极好,唯独与六师兄只见过几次面。
甚至不仅是他,除了四师姐之外,其余的人与六师兄的感情都算不上亲厚。
就像顾春秋口中所说的那样,如六师兄这样神仙般的人物,本就不该生在凡尘间,也不该管凡尘事的。
“怜月公主这件事应是无忧,只是你一直留着她,以后有什么打算?”顾春秋问道。
李子冀故作诧异:“奇怪,怜月公主不是你当初留在我这里的吗?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。”
顾春秋嗤笑一声:“我只是不想让她死在落凤峡而已,至于以后是死是活,关我屁事?”
哪怕怜月公主照看铺子很认真,泡的茶味道也不错,可在顾春秋眼里依然是一个面熟的陌生人,如果不是因为圣朝的利益,是死是活,都无所谓。
“半个月前木南山给我送了一封信。”李子冀忽然说道。
“他想好了?”
“不知道,信里聊了聊对围棋的见解和新想法,顺便提了一句他跟随墨影一同去了一趟庆苍国。”
墨影就是怜月公主的兄长,庆苍国的太子,儒山当代的大师兄。
“顺便一提?”顾春秋满脸古怪:“要是放在南境,宋帅只怕会将他当成奸细给斩了。”
李子冀淡淡道:“庆苍虽是小国,但实力也很可观,何况还是圣朝与北海之间的一道屏障,墨影不安分,图谋甚大,老皇帝也心思深沉,以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,将怜月留在手上,一定会有用处。”
顾春秋拍了拍他的肩膀,满脸欣慰:“终于长大了。”
李子冀拍掉了他的手掌,眉头微皱有些嫌弃。
顾春秋双手枕在脑后,哼着小曲看上去心情十分不错:“有件事有必要提醒你。”
“什么?”
“陈草下山了。”
“洗剑宗掌教的女儿?”
“没错。”
李子冀皱着的眉头还未舒展便皱的更深了些:“她下山做什么,来杀我?”
顾春秋摇了摇头:“来见你。”
“见我做什么?”
“谁知道呢,也许真的是想杀你也说不定。”
陈草是洗剑宗这一代天赋最出色的弟子,虽然只有十八岁,但修为已经达到了二境巅峰,平日里很少下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