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这就像是一种讯号。”
慕容礼权没有说话,这的确只是一种讯号,自从扶摇台之后平静了数年的圣朝因为某件事情再度开始动荡起来。
并且这一次,动荡的范围足够大,慕容礼业还没有去打探其他地方的消息,但类似于淮城这样的事情,想必在其他地方也有所发生。
他的目光中带着痛苦和惭愧:“其实在母亲决定将淮城按照慕容燕的意志发展的时候,我就已经想明白了一件事情,那就是陛下的决定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发生改变,别说是十座,百座,即便是千座万座,陛下依然会做他认为该做的事情。”
慕容礼轩冷声道:“以前怎么没看出来,兄长你还有这样的见解。”
慕容礼权无奈道:“这就是陛下和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同。”
慕容礼业点了点头:“陛下要看全天下,而我们只愿意看自己。”
慕容礼权道:“看自己不好吗?”
慕容礼业没有说话,也不想再多说什么,靠着树干缓缓地闭上了眼睛。
他明白的太晚了,如果能够早些年,说不定可以说服慕容礼权和慕容礼轩,现在无论是说什么还是做什么都已经为时已晚。
浮萍山的两位大修行者自始至终都没有插话,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,现在金银花已死,慕容礼业也已经是待宰羔羊。
淮城已定。
慕容礼权有些不忍的转过了身,闭着双眼:“还请二位送我兄长上路。”
慕容礼业已经不会反抗,要杀死这样的人毫无疑问是非常简单的事情,就只需要轻轻地挥一挥手就可以做到,只是浮萍山的两位大修行者却并没有动手。
慕容礼业当然也没有死。
慕容礼权眉头一皱,还打算再度开口,却忽然感受到了一阵风。
此处是山林,有风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,只是这阵风不同寻常,明明刚刚触碰身体的时候十分温暖,可紧接着就是刺骨的寒意。
慕容礼权转过身子,抬头看去,不知何时慕容礼业身旁已经悄然出现了一个人。
“颜北...”
风吹着落叶。
那两位浮萍山的五境长老脸上已经布满了凝重和忌惮。
慕容礼轩的眼中带着难以置信,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颜北会突然出现在这里。
慕容礼权的心里生出了不安,他还在保持着镇定:“颜先生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