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地政府网站排在第一个,上面写:海城一把手倡导关注癌症患者,自己带头捐款,呼吁各界献爱心。
退出这个词条,下面则是什么学校展开献爱心活动,每个学生都捐钱。
海城国际高级中学的捐款更是夸张,就像压岁钱五块和压岁钱一万的天壤之别。
还有经常上新闻的企业和集团,也纷纷捐款。
陈珂总算知道为什么小时候经常组织班级捐款了,虽说钱是捐给了需要的人,但她依旧为权力的力量心惊。
如此之多的资金,仅仅只是因为何倾颜的一条短信,然后她父亲的一句话。
当然,权力也有限制,何倾颜父亲想一句话办到这种程度,也必须以给癌症患者捐款的名义。
陈珂不再多想,这毕竟是好事,何倾颜父亲权力越大,筹集的资金越多,刘晓婷的病情真的很需要这笔钱,她的病情也不能再拖了。
以现在的阵势,至少第一次治疗的钱应该没问题,陈珂心中略感安慰。
随即,她又想到自己的事情。
她打算回南城,和乔一鸣说清楚。
乔一鸣追她两年,她作为心理咨询师,知道自己不能因为别人的单纯付出而内疚,那是一种捆绑。
人生不止两年。
父母为孩子付出几十年,孩子也有权利过自己想要的生活。
可真到了这种时候,她依旧没办法做到发一条短信结束两人的关系。
她想面对面,不隐瞒、不回避地好好谈一次。
“师傅,请问到火车站还有多久?”她身体前倾问。
“二十五分钟。”师傅拽拽的,一种对海城交通了如指掌的自信。
“谢谢。”陈珂重新靠回座椅,买了时间最近的动车票。
车到火车站,列车从火车站出发,又到南城,再次打车,在车上,她给乔一鸣发消息。
约在南城大学北门的咖啡厅。
陈珂坐在露天座椅上。
明明两个月前还在这里上学,现在看周围的环境,竟觉得恍如隔世。
比起南城大学,静海反而更亲切,更像是她的容身之所。
当她回过神来,发现,在这种时候,自己居然还在担心刘晓婷,为自己错过下午的查房而惋惜。
谢惜雅今天刚住院,她却不能参加她的第一次咨询。
赵文杰能和家人好好相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