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私藏的兵器和甲胄都是安小山的。
李卓知道自己上当了。
他已经骑虎难下,尚方宝剑在他手里可以要别人的命,但是现在也可以要他的命。
自始至终这都是一个圈套。他抓捕城阳侯的那一刻,就已经毫无回头的余地了。
这件事如果没有抓,城阳侯动静没有闹得这么大。李卓完全可以私下处理。甚至悄无声息地把这件事给压下。
城阳侯就是个巨大的诱饵,让李卓以为自己捕捉到了猎物。然后大张旗鼓地报给了皇后,皇后则给了他尚方宝剑。
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,必须继续查下去,而这个案件却指向了定北王安小山。
从城阳侯进入推师院的那一刻起,他就已经没有回头之路了,上方宝剑只不过是在他的后路上横了一道闸刀,他若想回头就得献出生命。
谋逆案已经成了定论,那这谋逆案背后的主谋他一定要找到。
现在对方已经把证据放在他的眼前了。
李卓走到了关押那个叫作监书生的房间。
“你在将作监放火烧掉的是什么?”李卓让自己的声音尽量不颤抖。尽量忍着自己的脾气,不要拔出尚方宝剑,把眼前这个浑蛋给劈死了。
“大人能问出这句话,就证明已经查到了事情的真相。没错,将作监那把火只不过是掩人耳目,要烧的东西早就已经保护好了。这一切都是城阳侯管家让我做的。”
书生侃侃而谈,一点没有隐藏说了出来。
“你知道那些东西上面记载着什么吗?你知道那些东西涉及多大的事情吗?”
李卓愤怒到了极致之后,反而平静了问道。
“我不知道,我只是为了钱,为了官位而已!贵人们要做的事情与我何干呢?”书生十分坦然的说道。
李卓明白,他也是一颗棋子而已,所有的事情都蒙在鼓里,只是按部就班地把事情做好,他是这个巨大圈套上的一个环节,自己做了什么根本不知道。
可笑的是,昨天他还嘲笑城阳侯是棋子,现在看来每个人都是棋子,自己是最身不由己的那一个。
李卓又找到了城阳侯的管家。
“高昌伯私藏武器,既然跟城阳候无关,城阳候为何要火烧将作监?”
李卓问城阳候的管家。
“李大人烧将作监这事儿我认。高昌博跟我家侯爷乃是姻亲,我家侯爷私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