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说了一声,突然笑了起来,“哈哈哈······大师兄啊大师兄,我该说你什么好呢。我们当了这么多年的师兄弟,你却是至今还未曾认出师弟。你这样可是让做师弟的当真伤心啊。”
熟悉的声音,熟悉的称呼,令狐冲终于意识到了眼前这人究竟是谁,但正是因为猜到了对方是谁,他才更加难以置信。
“这怎么可能?”令狐冲惊叫道,“你怎么可能是七师弟?”
“这怎么不可能?”
楚牧轻笑一声,伸手撕下了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,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容。
观其面相,最多也就二十来岁,有着年轻人的清秀和意气风发。但那一双沉静的眼瞳,却是让这年轻人有种历经岁月沧桑,洗净铅华后的智慧和老练之感。
此时,这个年轻人微微转头,面上的紫气散去,彻底露出似笑非笑的面孔,看向令狐冲笑道:“可不就是我吗?”
熟悉,陌生,两种不同的观感同时出现在令狐冲心中,令他觉得眼前这一幕简直是荒诞至极。
而对于其他人而言,楚牧就是一个十分陌生的人了。
他既不是什么成名大侠,也不是什么恶名卓著的江湖大恶,他就只是华山派一个不起眼的弟子,在江湖上籍籍无名。
除了令狐冲之外,其余人甚至都不知道此人叫什么。
没有人想到,一个华山派的年轻弟子会假扮任我行在少林寺大败方证和左冷禅,其后杀上了黑木崖,如今近乎将整个日月神教握在手中。
向问天此时更是听得失魂落魄,狂乱大叫道:“教主呢?任教主呢?”
“我既然在这里,任我行在哪里,还需要我多说吗?”楚牧淡淡道。
还能在哪里?当然是死了。
“我其实一直在警惕你,向问天。你是最了解任我行的人,也是最有可能发现我身份的人,所以我鲜少和你单独相处,怕的就是你说出一些唯有你与任我行知情的私密话。所以不管是在梅庄还是在其他地方,你我谈话之时总是有第三者乃至第四者在场。在梅庄是江南四友,在其他地方则是令狐冲和任盈盈。这本是最大的破绽,可惜你终究未曾发现。”
楚牧又将目光转向向问天,侃侃而谈。
若是向问天察觉了楚牧的破绽,那楚牧就不得不将其除去了。那样一来,收拢日月神教势力也不会这般轻易。
可以说,楚牧能够轻松走到这一步,向问天功不可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