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,楚牧在和梵清惠双修之后,于清晨吐纳,将日出东方的微薄紫气悉数吞入腹中,此次经过十日闭关,楚牧已然将石之轩的意念消磨大半,纳得其底蕴,本就高深的境界再度突破,若非此时还未将石之轩的意念尽数磨灭吸纳,他甚至可以尝试打通玄关一窍了。
“玉妍啊,人说一夜夫妻百夜恩,我们缠绵恩爱的日子岂此一晚。过去的就让它过去,一切由今天重新开始,应该还没选好传人吧。你说,要是你现在死了,阴癸派就剩闻采婷、边不负那些个土鸡瓦狗,这阴癸派还能支撑下去吗?”
抚摸着玉容的手掌越发轻柔,但那道出口的话语却是让祝玉妍遍体生寒。
尽管这么说恨失礼,但石之轩这人在某方面确实有点神经质。他虽然以佛法为核心,平衡心法矛盾,创出天一玄功,却也因此在精神上出现了异于常人的变化。
谈笑间下手杀人,前一刻还是满脸善意,下一刻便可翻脸无情,杀人于瞬息之间。
他并不是将杀机暗藏在心中,笑里藏刀,而是刚刚还毫无杀意,下一刻便是杀机盈心。
因为事前毫无杀意,所以哪怕是最为敏感之人都无法提前预知石之轩出手。石之轩若论刺杀,堪称天下第一人。
此刻,祝玉妍就毫不怀疑楚牧会在下一刻突施辣手,因为石之轩就是这样的一个人。若是不在此刻服软,任凭你和他过去如何情深义重,都无法阻止他杀人。
非但会杀她祝玉妍,还会直接杀入阴癸派总坛,将门派中剩余的那些个家伙屠尽,以此来向其余各派宣告自身的实力。
要是如此的话,祝玉妍自觉便是死了,也是无法瞑目。
所以在这一刻,祝玉妍服软了。
她要是能带石之轩一起走,那她自然不介意自己身死,但现在事实已经证明无法同归于尽,那祝玉妍自然不甘心就这般死去。
“这才对嘛。”
感受手掌下不再紧绷的玉容,楚牧满意地收回右手,笑道:“你我联手,两派六道谁人能敌?集齐十卷《天魔策》,进窥魔道之极,重振圣门,将那些个正道门派斥为外道,皆可实现。”
“自汉代以来,圣门在天下斗争上—直处于下风,一直被那群秃驴斥为邪魔外道,而今我等既有能力让圣门泽被大地,些许旧怨,就是舍去又何妨?”
祝玉妍虽放弃抵抗,但怨气未消,闻听楚牧此言,当即还口道:“既是如此,你便将碧秀心那贱人斩杀给我看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