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这几条街现在人心惶惶,家里有女人的更是怕的很,生怕那淫贼找上自己。”穆贞坐到院中矮凳上,语气颇不平静,似有惧怕之意。
“不至于。”林白硬着头皮为自己辩解,“县衙那边来人没?”
“县衙才懒得管咱北城的破事儿。”穆贞叹息。
“我记得齐旺祖是在斧头帮厮混,斧头帮不管么?这件事又出在斧头帮地盘上,斧头帮就算为了面子,也得管上一管。”林白继续说。
“希望如此吧。”穆贞哀婉一叹,语气幽幽,“我算是看出来了,现今这世道,我们做女人的,还是得有个男人依靠着。关键时候,至少有个人护着”说完,她竟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林白。
林白又不傻,立即明白穆贞是想搭伙过日子大概这就是这几天上门送包子的原因。
不过林白想不明白,为啥是自己?
一介织席贩履之辈,无财无势。而且,年龄也差了六七岁吧?外貌么?确实还行,不过穷苦的北城人,谁家嫁娶先看样貌的?不都是看能不能干么?
不过穆贞的条件也不错,虽是寡妇,却独身一人,没有累赘,家里还有包子铺,样貌也不错
作为北城出身的泥腿子,要是能娶到穆贞,确实是捡了大便宜。
不过林白真没考虑过娶妻生子的问题,倒是偶尔生出“多睡几个女人”的想法
“你也不小了,没想过寻门亲事?”穆贞许是看出了林白的犹豫,她换了话题。
“家中贫困,谁又能看的上我?连媒人都没上过门。”林白说。
“总有识货的。”穆贞盯着林白笑,站起身往外走,“天不早了,我回去了。”
林白赶紧跟上去送。
出了门,穆贞忽的转过头,挺起胸,小声说:“我看你日子过的紧巴巴的,以后要是饿了,来吃我的包子,管够。”
说完,也不等林白回话,穆贞吃吃笑了几声,径直往前走了。
拉上门栓,林白叹气,“这包子到底吃不吃?吃了可是要负责的”
枣树上蝉鸣依旧,吵人的很。
“怎么这黑蝉一天到晚叫个不停?”林白看了眼,也没多关注。
又是一晚苦修,再睁开眼时天已大亮。
吃过早饭,听着蝉鸣,林白打算继续卖草鞋去。
昨日齐旺祖夫妻事发,那自己就要表现更加正常,顺带着出门打探打探讯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