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白不吭声,只是走路。
“我看你个头也不低,人长的也不差,虽然穷了点,文弱了点,不过还是不愁娶的。”钟秀秀来劲儿了。
“我喜欢有夫之妇。”林白说。
“这简单,我回头帮你物色诶?”钟秀秀眼神霎时间迷茫许多。
“你这样是不对的!”钟秀秀追上林白,竟说起了处世之道。
反正那小嘴吧嗒吧嗒的,根本停不下来。
林白算是看出来了,这丫头有点话痨,可能白大夫话少,平时没什么人跟她说话,她逮着林白就可劲儿的唠。
两人出了城,又登上天琅山。
不过与上次林白搞事的路线不一样,钟秀秀显然是来过的,熟的很。
她背着药篓,药锄放篓里,手上拾了个棍子,敲打身前杂草。
“夏日山里有蛇虫,要是被竹叶青咬了,腿上得起好多血泡。”钟秀秀小心翼翼,十分严肃正经的走在前面。
林白一边听她唠叨,一边注意四周。
同时在走山路时也把脚步稍微压的沉重些,气息稍急些,尽量像个少年人的样子。
两人往山里走了一阵,林白又见识到了钟秀秀好为人师的一面。
寻到颗草药,她必然会问林白认不认识,知不知有何药性,能治哪种病症。
若林白都答对了,她便点点头,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,装模作样说一句:还算用心。
若林白没答上来,或是答错,这丫头便摆出严肃面孔,说一些什么医者要严谨的大道理。
反正不管对错,她总能说出个道理来。
两人沿着山路走了许久,采摘了许多五味子、益母草和柴胡之类的药材。
也有常见的金银花、艾叶和红花。
林白双目清明,又身负守护职责,是故一直观察四周,他采的药草倒是比钟秀秀还多。
又沿山路往前走了一会儿,林白忽地没来由的心里发慌,好似被某个凶兽盯住了一般。
侧头看向身边的秀秀,这丫头不好好干活儿,正低着头,拿了两根狗尾巴草,乐呵呵的编兔子。
林白抬起头,手拿着药锄,瞧见前方十步外站着个人。
那人穿青衣,约莫四十来岁,身形高瘦,面色苍白,眼窝深陷,抱着一把长剑。
林白心中慌的很,他对自己的耳力目力都十分自信,但根本不知道青衣人是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