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同意出粮,你便仗着身份来抢么?须知道,我家粮食也是辛辛苦苦种下来的,我想卖多高的价便卖多高的价!你须管不得!”
这李家家主五六十岁,胡须泛白,虽被按了胳膊,却气势不输。
林白此刻才算明白,裴宁是来借粮的,可让我提着药箱干嘛?
裴宁骑在马上,手执马鞭,看也不看李家主,只道:“酒瓮呢?抬来。”
青龙帮众人当即抬着酒瓮上前,总计九个。
“拿下他嫡子。”裴宁拿马鞭指向一年轻人。
“得令!”又有两捕快上前,要去拿人。
“谁敢!”那年轻人竟颇有血气,拔出腰间长剑。
裴宁脚踩马镫,飞身而起,旋即剑光一闪,人又飞回马上,剑也归鞘。
而那李家主的嫡子手中长剑已断,手臂也少了一个,旁观众人竟没几个看清的。
“远胜姜荣。”林白默默下了判断。
“你怎敢”那李家主也震惊的很。
“今日我在这里,不拿到粮便不走了。”
裴宁面上没什么表情,在马上坐的笔直,一字一句道:“每过一刻钟,我便取你家公子一臂。手臂没了,就换腿。四肢皆无,那便换人。”
她指指酒瓮,道:“斩去四肢被称为有称呼吗?你是大夫,应该知道。”裴宁看向林白。
众人也都看过去。
林白擦擦额头汗,从毛驴上下来,拱了拱手,道:“回贵人,在下不知。不过古时记载,有一种酷刑,乃是斩去四肢,挖去双目,捅烂耳朵,割去舌鼻,拔光头发,置于猪舍这种人称之为人彘。”
一时间,无人出声,便是来围观的路人也都吓住了。
“你一救死扶伤的大夫,看的什么书?”
裴宁也被惊到了,她又拿马鞭指指酒瓮,道:“你们听到了吧?人彘需放在此瓮之中,你李家既爱存粮,那便在瓮中再填满粮食。”
这画面想想就不寒而栗,没人吭声。
李家主双目无神的看向他儿子,而他儿子捂着伤口,恐惧之情溢于言表。
“李家主放心。”裴宁拿马鞭指指林白,笑着说道:“我请了大夫来,你家公子便是成了人彘,也能保住性命的。”
合着还真是让我来救死扶伤的!
“”林白摸了摸药箱,不知说什么。
“一刻钟到了。”裴宁忽的出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