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话,她伸出胳膊。
林白搭脉,闭目静听。
“很是康健。若以后少杂思,少话语,少贪嘴,必得安宁喜乐,长命百岁。”林白笑着说。
“你就会捡好听的糊人。”秀秀傻兮兮的笑。
“给我也把把脉。”这时,门口帘子挑开,正是裴宁。
她不带半分杀气,也没穿黑,只着淡绿裙子,手上提剑,倒更有江湖儿女的潇洒从容了。
林白一阵头疼,秀秀已看出自己今日稍有不同,不知裴宁是否会注意到。
压下心中之思,面上一如往常,林白只赶紧站起来,拱了一礼,好奇道:“裴姑娘怎么来了?”
“裴姐姐”秀秀得白大夫管教,不让她跟裴宁走太近,是以颇为生疏,还不及林白见的次数多。
“我听说白先生病了,过来瞧瞧。”裴宁走上前,看向秀秀,道:“我是你师叔,不是姐姐。”
她往常的声音很清冷,这会儿对上秀秀,却柔柔的,还有几分宠溺的笑。
秀秀俩小手搓啊搓,小声反驳,“我可没师叔。”
“白先生休息了?”裴宁又问。
“方才吃了药,已歇下了。”林白说。
“那就不见了。”裴宁一手提着剑,另一手把礼盒放到秀秀怀里,“小小心意,莫要再推辞。”
秀秀手忙脚乱的接住,也不敢说不要,只看向林白,等林白拿主意。
“贵人好意心领了。”林白示意秀秀收起来。
裴宁点点头,坐了下来,伸出胳膊,放到桌上,道:“给我也搭搭脉吧。”同时眼睛盯着林白,依旧带笑。
她手腕很白,手指很长,虎口有茧。
“贵人身体康健,无须把脉。”林白说。
裴宁不说话,只看着林白。
林白咬了咬牙,坐下来,两指按住脉门。
内功深厚之人的脉搏通常极缓慢,裴宁也一样。
“脉门在手,要不要趁此制住她?”林白琢磨一会儿,觉得还是算了。
对方或许已经生疑,那既然敢交出脉门,必然有依仗。
“裴姑娘身体康健,远胜常人。”林白收回手指。
“没别的问题么?”裴宁问。
“别的问题”林白想了想,问:“裴姑娘月信是不是不太准?”
裴宁把剑拍到桌子上,脸竟有些不自然的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