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白收了起来,起身向宋张二人走去。
待来到他二人歇息的火堆旁,宋张二人才发现林白。
火光之下,他二人面上褶子更显,银发被夜风催动,倒是有几分往日的仙家姿态。
只是他二人胳膊上缠了好几圈,还往外渗着血,未免落魄了些。
两人目光浑浊,皆有茫然担忧之态。
这可真是虎落可真是落汤的凤凰不如鸡!林白正想着要说什么呢,便听张寒呜呜的哭了起来。
宋清拿着个烧火棒,挑挑火堆,面上冷笑。
“宋仙师为何发笑?”林白上前问。
宋清并不理会。
“张仙师为何哭泣?”林白又换个人问。
“呜呜呜”张寒哭的更大声了,山野之中,竟有几分凄凉之态。
“你能不能有点出息?”宋清受不了。
“我怎么有出息?”
张寒越哭越来劲儿,他白发散乱,满面泪痕,瘫坐在地上,“昔日我是张仙师,走到那里不得敬着哄着?便是王孙公侯见了我也得跪;我看上哪家的女子,就是那狗皇帝的爱妾妃嫔,掌上贵女,也得入我帐中。现在呢?我什么都不是,我就不该来这里”
“呵,你这般心性,是怎么筑的基?还未断奶不成?”宋清道。
“你心性好,少年筑基,人人夸你是天才,那你别给裴宁跪啊!”张寒一百个不服气,胡须在飘飞不停。
林白去看裴宁,裴宁笑而不语。
“你”宋清被气的说不出话。
“怎?你还不服气?”张寒抹抹脸上鼻涕眼泪,“枯木蝉是木妖老道的神通绝技,你师父曲成甲来了都得避着,你还想怎样?”
宋清看向林白,沉默不语。
“你看看他——”张寒手指着林白,看向张寒,道:“他白日里被符宝抽空,这会儿活蹦乱跳,他身上肯定有神药!你来之前还卜个什么不凶不吉,我看你真是草包。”
“我是草包没错,可我至少没哭。”宋清道。
张寒愣了一下,竟又掩面哭了起来。
夜深风凉,呜咽之声竟引来远处猿鸣相合。
“张仙师,有话好好说,你哭什么?”林白是个仁善的性子,见不得人哭。
张寒不理,只是哭。
“憋着。”裴宁忽的开口。
张寒哭声立止,人更是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