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点肉都无,颤巍巍的几乎要坐不稳了。
“小友”黄如潮两唇干涸起皮,嘴里喃喃半天。
“我来说。”张寒脸色惨白,胡须纠结,“他袖中有一符宝,乃是门中所赐,专为守岛之用。”
“是也,”黄如潮似稍稍缓过来口气,一双无神的双目看向林白,接着道:“你们此番若不能脱身,一切休提。若能逃脱,还望将今日之事说与云霞宗。就说,说我黄如潮虽是被发落的废人,却没辱没了,咳咳咳”
他话没说完,头一歪,竟因耗尽本源,身死道消了。
一时间大殿内无人说话,其余七位练气老修也都躺到了地上,身旁散落许多丹药瓶子。
其中有两人也显然没了气息。
林白起身,从黄如潮袖中摸出一张手掌大的兽皮,上面镌刻一小小剑形。
再看向裴宁,两人都不知说什么好。明明是来搞事的,结果被人家托了孤。
林白闭上眼,出现在石盘之上。先凝聚精神,吸纳灵气,转而汇入气海。
“我的优势是恢复快,最擅久战,可对方是筑基,又是多人,连久战的机会都无”
林白无奈摇摇头,又一招手,纳来团雾,化为清水。
问心卜路,大凶。
“先前还是吉呢!”
“看来人的命运既要靠自身的努力,也要”
林白睁开眼,环顾殿中。
阵盘滋滋作响,破阵就在顷刻之间了。
只见裴宁执剑站在大殿门口,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。
她一向勇,能站着死就绝不跪着,还老是容易生出死志。
林白又看张寒,却见他背靠梁柱,嘴里喃喃,也不知在说什么。
而宋清此时倒还算镇定,还向林白回之以微笑。
“林兄。”宋清呵呵一笑,再无往日那低三下四的模样。
其实他本就是装出来的,为了活命而已,林白和裴宁也都知道。
“宋兄。”林白叹了口气,道:“倒是连累你了。”
“你我都是自作自受而已,谈何连累?”宋清笑笑。
就在这时,忽听一声得意狂笑。
往外一看,龟甲护阵竟已破了。
“小娃娃,你拿个剑做什么?”这时那白袍客出声,声音再无之前的温和,反而阴狠之极。
“且来就是!”裴宁丝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