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摆下桌案,饮到半夜才尽兴。
到了第二日,林白与裴宁早早起床,一起来向朱玉茂告辞。
而朱玉茂却迟迟不见露面,问庄园里的童子,那童子却说不知。
主未在,林白和裴宁也不好意思走,毕竟昨天吃人家喝人家,总得打个招呼才是。
待到过午,那朱玉茂还是没露面。
林白与裴宁便不再等,留下书信,嘱咐那童子交付朱玉茂,便离了庄园,继续西行。
“昨日你跟朱玉茂相谈甚欢,就差拜把子了,怎他今日反不露面了?”坐在路上,裴宁好奇道。
“这我怎知?”林白也看不透,只是道:“不过那位朱兄是个厚道人,必然是有什么急事。”
裴宁笑道:“你倒是他知己。”
林白苦笑一声,回道:“谁不想跟厚道人打交道呢?整日算计,心里也烦的紧。”
“是啊。”裴宁点点头,竟颇为认可林白的话。
两人行了没多大会儿,忽听身后有人呼喊。
转身一看,只见朱玉茂驾一飞舟,追了上来。
“两位怎走这般急?”朱玉茂从飞舟上落下,面有疲惫,却是含笑开口。
“还请朱兄谅解我二人不告而辞。”林白笑着道。
“无妨无妨。”朱玉茂从袖中摸出一封书信,道:“这是我连夜回凤鸣山老家,请家主写的。你二人要去信义坊,我有一个伯父在那边做些小营生。你二人若是有事,可去寻我伯父,他一见书信,必不会把两位当做外人。”说着话,他乐呵呵的把书信交到林白手里。
林白愣了下,总算明白朱玉茂一直没露脸的原因了,合着是去请他家的筑基家主开介绍信了。
以他的修为,在家族里应没多大地位,想必是费了不少功夫,才拿到这封信的。
林白就觉得,这位朱兄实在太厚道了,自己昨晚也有些用力过猛了。
不管这信管不管用,这连夜求信之情得认。
即便相谈甚欢,可才认识一天一晚,情谊着实难得。
林白也不言谢,只俯身拱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