绕绕,不仅远离各门派和家族驻地,便是凡人居所也都避开,着实谨慎。
两人晓行夜宿,大多是林白守夜。黄如花白日驾竹鸢,夜间休息,只是她再无防备,甚至换衣也不避林白。
可惜林白是温润君子,目不斜视。
这般行了十天,因没走直线,是故距离信义坊还不到千里之遥。
再行了几日,黄如花收起竹鸢,两人迈入山林步行。
又是走走停停,稍有风吹草动,黄如花便停下来。
她谨慎的不像话,倒好像认定有人在追逐她一般。
过了三天,越过一道细密山林,便见一片静谧湖泊落入眼前。
湖泊四面环山,幽静深邃。
“就在这儿了。”黄如花指向那湖,她面上并无轻松之色,反而越加谨慎。
此时天已近晚,夕阳倒影射疏林,湖边芙蓉老,天低见衰草。飞鸟鱼戏破残阳,远有猿啸哀鸣,凭生许多寂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