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孩子。”朱见水点点头,面上带笑,“年轻真好。”
林白又是一礼,缓缓退出。
朱玉蔷在外等着,朱见羊竟也在。
“前辈。”林白行礼。
“你境界有进,却面有郁郁,可是遇了什么事?”朱见羊笑问。
“见水前辈怎么了?”林白好奇问。
朱玉蔷立即认真起来,好奇去听。
朱见羊哈哈大笑,又严肃道:“早该跟你说,少见那些病入膏肓,风烛残年之人!染了暮气死气,洗都洗不净!”他抚须又笑:“筑基修士两百年寿元,老姐她本就没剩几年,此番在外又受了伤,心力不济,怕也就在这一两年了。”
林白默然,朱玉蔷更是呆愣愣的不说话。
“傻孩子们。”朱见羊一手搭林白肩,一手放朱玉蔷肩膀,认真道:“她帮玉树得了功法,又取回玉岩遗骨,心愿已了,心气便没了。大道之路上,皆是友朋敌人的残骨。今日是朱见水,明日是朱见羊,后日是朱玉茂。是故只当平常便好,不需伤怀。”
他颇看得开。
林白点头,想起了玉蝉。
朱玉蔷却抹了抹眼,也不吭声。
闲扯了几句,朱玉蔷带林白去寻朱玉茂。
朱玉茂又喊来几个族中同辈,与林白饮酒论道几日,这才放林白离去。
回到信义坊,林白先去天池阁找姚千园。
如今与姜春约定之时将到,林白得把裴大姐哄出来。
一来是姜丫头想见裴宁;
二来嘛,则是自己得金属灵气淬体,业也功成,是故想让裴大姐尝尝鲜,长点见识,多点体验。
当然,最主要的是,林白有点想她了。
来到天池阁柜台前,林白就当看不出盖盈秋的满脸厌恶,只厚着脸皮说求见姚千园。
过了良久,姚千园扭着屁股下来了。
“前番杨恕杨师兄寻你有什么事?”姚千园问林白。
林白根本没见过杨恕,这是姚千园用话勾盖盈秋的注意。
果然,盖盈秋立即冷笑,道:“杨师兄最是洁身自爱,志趣高雅,怎会与你们这等人交联?”
“呵呵。”姚千园丝毫不气,反笑道:“杨师兄自不会与我等交联,可也不会与你交尾。”
林白是打心眼里敬佩姚千园的那张嘴。只可惜,自己难免被盖盈秋牵恨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