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年前,朱见水和朱玉树欲去寻朱玉岩尸体,林白当时便生预感,若是不去,当失却极其重要之物。
如今看来,那次若没去,曲如意大概是不成了,朱家姑侄也难活下来,至于黑蝉就更别想了。
当然,若无自己,怕是另有转机也未可说。
彼时心中感应颇为强烈,此时却隐隐约约,好似千山万水相阻,隔却无数迷雾。
事涉元婴,牵扯许多门派家族。再且说,那狐狸在顾倾水金丹境界时,便选中了她,指不定狐狸有几分测算之能,知晓福祸。
这又是命理阴阳之道。
仔细想想,眠龙山里的熟人只有黄如花。
且林白与她也算老交情,黄如花是个实诚人,也没把林白当外人。
先前进山之时,她确实是真真心心帮忙的。那日姜丫头筑基功成后,三人饮酒谈天,好不快活。
林白记得清楚,黄如花曾说她捡过一只狐狸,养了许久,可因铁化生嫌狐狸骚气太重,黄如花便放了狐狸,又搞来一只小黄雀养。也不知黄如花养的狐狸跟沉玉仙子有无关联。
除却黄如花,林白觉得也可能是朱见羊会失落于眠龙山。
除了这两人外,别人死不死就没半分关系了。与那顾芳没甚交情,杨恕也只喝过一回酒,淳于通就更别说了。
“大道艰难,能得灵兽相助固然是好。可若强求,反伤己身。”林白委婉的劝告。
“你先前不也颇有兴趣么?”朱见羊笑着道。
“我彼时只想着能否白捡便宜,没想过去拼命。”林白实话实说。
“是啊,谁不是存了侥幸的心思?三大派也不能免俗。”朱见羊叹了口气,“只是我家越来越难。此番一是为家族,二是为顾家打边鼓,三才是为我自己。”他指了指外面,道:“人贵自知,我岂能不自知?我家无有金丹,却能占据凤鸣山,都是顾家出力,要不然商氏和淳于家早把我家赶走了。”
林白点头,道:“若有不忍言之事呢?”
“只望你能把妙妙抚育成才。”朱见羊笑着说。
“几时出发?”林白问。
“顾芳不日便来,我们这些人想入局,需三大派点头。”朱见羊道。
“合着还是给他们做嫁衣,伱们担负护卫、替死之责?”林白笑问。
“护卫便可,替死却不必。桥山派还是要脸的,亦不会强逼。”朱见羊笑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