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辗转难眠,心中似有愁状。闻听江海翻波浪,又觉夜长难明。
披衣起坐,在外数了一夜寒星。
飞舟安稳之极,行了五日,登岸两三百里。
此处有一坊市,名叫海石坊。往来之人颇多,主要是南北货品交通。这里有好几个沿海的家族门派,只是势力不大,大都归云霞宗调遣,算是附庸。
海石坊往西北是桥山方向,往西南是眠龙山。
飞舟还要往桥山去,秀秀谢过管事,下舟登上海石坊。
转了一圈,缥缈之机隐隐指向西南。
“我的筑基机缘在眠龙山中?”秀秀身凭心引,便往西行。
乘紫竹舟,一路小心谨慎,避开往来散修。
也不敢单独进山,秀秀打算先去龙门坊,见见破云子师伯,至少寻个舆图什么的。
行了五日,终于来到龙门坊。瞧见云霞宗旌旗,秀秀松了口气。
“秀秀?你怎来这里了?”一巡视的筑基男修发现秀秀,便赶紧上前来问。
秀秀也不说天启之事,只说来拜见破云子。
来到云霞宗驻地,寻到最中间的营帐,一女修守在帐前。
“孟师姐。”秀秀行礼。
“此行在山里?”那孟师姐似与秀秀相熟,知道秀秀来干嘛。
秀秀苦笑着点点头,她不是不闻窗外事的傻子,知道最近眠龙山里破事多。
“你先等一会儿,师父在同桥山派顾师叔谈话。”孟师姐拉住秀秀的手,竟连连摇头叹息。
秀秀也不吭声,只老老实实立在帐口。
等了一个时辰,有一老金丹出来。
孟师姐这才让秀秀入帐。
进了账内,便见破云子一身邋遢,盘坐席上,好似在想事情。
“师伯。”秀秀跪下行礼。
“机缘在山中?”破云子抚须问。
“是。”秀秀答。
“如今山中封禁,我云霞宗弟子皆已退出,只余九阴山和桥山诸人。”
破云子微微摇头,“桥山派内斗,好似还有别的岔子。九阴山颇占先机,已在山内行暗杀埋伏之事。”他盯着秀秀,沉声问道:“你还未筑基,又不擅争斗,入山九死一生。可还要入山?”
秀秀跪在地上,回道:“秀秀得师父和师伯师叔教诲,大道艰辛,当知难而不畏难。”
“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