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间之事,还请勿要外传。”顾芳朝林白和朱见羊行礼。
这必然是顾家出大事了。
林白和朱见羊自然应下,也不探问,只回舱房歇息。
两人并不多谈,各自闭目修行。
桥山派各家飞舟径往信义坊,四大金丹宗门和各金丹家族子弟下了飞舟,各回各家。
“也只四个来月,竟有隔世之感。”朱见羊见信义坊人来人往,发出感叹。
“前辈此番经死生之境,心境愈发通透,修为必能再前一步了。”林白笑。
“祸福相依,算是有所得。”朱见羊抚须笑笑,“你也无须再称我前辈了。咱们境界相同,无有高低,又同经生死,我虽年长,当一声兄长便是。”
“前辈往日有提携之恩,我不敢忘怀。”林白笑着道。
朱见羊也不勉强,拉着林白回凤鸣阁。
“伯父!”朱玉茂见朱见羊和林白回来,竟哭了出来。
“怎了?”朱见羊一脸无奈。
“外人都在传,说眠龙山死了好些人,我”朱玉茂抹着眼泪。
上了二楼,入了静室,各自坐下。
“我活着回来了,可还有别的事?”朱见羊抚须问。
“还有”朱玉茂擦干面上泪,又道:“玉树传来消息,说老家主前番有梦,乃是命不久矣之兆。”他着实没把林白当外人,这等隐秘都说出来了。
“你哭再多,能让他多活两日?”朱见羊遇了生死,心境愈发从容,“他一百八十七岁,早年又受过伤,必然活不到两百,也该到了。”
说着话,朱见羊掰起指头算,“自老姐开始,朱见山没了,朱见丛也马上跟上,下一个是朱见垣。”
他看向朱玉茂,问道:“家主之位给谁?”
“老家主有意让您来当。”朱玉茂赶紧开口,“他说玉树毕竟年轻,性子又烈,我朱家需有一守成之人来做主才是。”
“他倒是不糊涂,不过还是小看了玉树!玉树性子烈了些,却不是莽撞之人!”朱见羊笑笑,道:“我朱家势弱,又多暮气,我更无有做什么家主的心思。正该让玉树来做家主,成一番新气象!”
朱玉茂道:“玉树新晋筑基,怕是威望不足。”
“威望?朱家还有什么威望?我怎不知?”朱见羊不屑摇头,见朱玉茂又快哭出来了,便道:“我此番外出有功,彼时我让顾芳走一趟,总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