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叙了几句话,顾芳便带诸人来到大殿前。
磕了头,行了礼,连进殿的资格都无,又被顾芳带到左偏殿。
入了偏殿后堂,便见顾金针盘坐。
才几日没见,顾金针更显老态,胡须杂乱,面有悲怆。
“初见你时,我记得伱才二十出头。”顾金针看着朱见丛,微微叹了口气。“光阴如骏马加鞭,日月如落花流水。匆匆白头过,又得几日闲。”
“前辈”朱见丛浊泪横流。
“下一任家主谁来做?”顾金针问道。
“自是玉树。”朱见丛哽咽。
朱玉树上前又行一礼。
“也好。”顾金针微微点头,看向顾芳,叮嘱道:“到时你去走一趟,带上飞雪,莫让别家看轻凤鸣山了。”
“是。”顾芳应下。
“我倦了。”顾金针挥挥袖。
诸人行礼退出。
来到殿外,顾芳带朱家人来到长棚下,捡居中的位置,挂上朱家的牌子。
因着朱家与顾老祖关系匪浅,朱家即便无有金丹,也平添几分颜面,不用居于最后。
诸朱家人连同林白,便静坐此地观礼。
“玉树,既已定下你做家主,便趁着这些日子,好好熟识人面。”顾芳叮嘱。
朱玉树行礼应了。
顾芳又看向林白,道:“前番眠龙山劳你辛苦,听闻杨家已有谢礼送上。我家中有丧,诸事繁忙凌乱,千头万绪,还望莫要责怪。”
“芳姐说哪里话?”林白双目立即红了,紧紧握着顾芳手臂,“才几日没见,姐姐就消瘦成这般模样,却还要被这些杂事烦心?我早已忘记了!”他十分真诚,语声有悲,“芳姐节哀,莫要伤心过度。至于谢礼什么的,我不甚在意,只盼姐姐快活些。”
顾芳听了这话,眉宇间露出笑,“我家从不食言。”
“那便挑些姐姐喜欢的,回头我转送给姐姐。”林白很是无耻。
“你呀就是一根筋。”顾芳无奈摇头,“飞雪屡屡说你是至诚之人,让我好好准备谢礼,我岂能怠慢?”
说着话,她轻轻拍拍林白手,道:“好好在此歇息,我去待客。”
林白恋恋不舍的目送顾芳离开。
“云前辈不是有道侣么?”朱玉环小声问。
朱见羊拍了下朱玉环的肩,笑而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