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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丹师怎拿起笔了?”盖盈秋走进来,面上有笑。
“聊以自乐罢了。”林白笑着请她坐下。
“裴宁业已离山,出外寻机缘了。”盖盈秋道。
“咋不来跟我说一声就走?”林白惊了。
“她说瞧见你就烦。”盖盈秋笑。
“还说了什么?有无留信?”林白追问。
“并无信件留下。”盖盈秋似很喜欢看林白无奈的样子,“她只说,若有不谐,你知晓如何办。”
林白微微点头。
筑基机缘既来,或是凶险万分,或是坐看流云,勉强不得。
盖盈秋又闲坐半晌,也未再问杨恕之事,便告辞离开。
她前脚走,姜鱼和妙妙又来了。
最近这些日子,姜鱼时常来观摩林白炼丹,也学了几分手艺。
闲着也是闲着,正好徒弟来了,正好打一顿徒弟静心。
舒展了筋骨,林白道:“来看我炼丹。”
“是。”妙妙皮实的很,乖乖坐在一边,小声道:“师父,我爹方才来找你,见你有事就走了。”
“真的?”林白不信,去看姜鱼。
“是。”姜鱼是个老实孩子,从不说谎。
“怎么不早说?”林白又弹妙妙额头。
“我方才一来,师父就挑我毛病,分明是想打人。”妙妙可怜巴巴的,“我是徒,你是师,我天生就是让师父撒气的。师父以后不高兴了,天天打我都行。妙妙绝无怨言。”
“是为师不对。”林白一听这话,心疼的不行,赶紧搂着她,抓着她手看,只见小手红丢丢的。
“师父还是打我吧。只要师父能开心,妙妙就开心。师娘不在,没人跟师父困觉。师父不开心,我知道的”妙妙揉揉发红的眼睛。
林白懊悔道:“师父没不开心,以后不也打你了。”
妙妙还是揉眼,却背着林白朝姜鱼眨巴眨巴眼。
姜鱼目瞪口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