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毕时已天已黑。殿内殿外摆上酒席,主客尽欢。
林白跟徒弟坐一桌,一边教了她做人的道理,一边被她灌酒。
没过一会儿,朱玉茂忽的匆匆走来,是有要事。
俩人避开诸人,朱玉茂取出一封信,道:“方才我那庄园里的人来了,这信是给你的。”
“写信之人是谁?”林白问。
“不知。”朱玉茂摇头苦笑,“今日家里办喜事,那庄园只留个凡俗老仆守着。据那老仆所言,来人蒙面,不辨男女,说是我的旧日好友。信送到我手上,打开一看,还有一封信,却是让送你的。”
林白拿着信,心中无所感。拆信来看,只有四个字:我已归来。
这是裴大姐的字迹,林白对她熟的不能再熟了。
只是裴大姐筑基功成,干嘛不直接上凤鸣山,反遮遮掩掩?再说了,她筑基功成有三个月了,却又在外未归,可是遇了什么事?
林白与裴大姐狼狈为奸日久,自是知道裴大姐不是故弄玄虚之人,她不露面,亦不回归天池派,应是遇到了极难抉择之事,或是另有隐秘。
“此事勿要同外人提起。”林白叮嘱朱玉茂。
与朱玉茂又归于席上,林白跟顾芳和顾瑶唠了一会儿,随诸人饮酒到夜半,这才不胜酒力,退了出去。
来到朱玉茂的庄园,不见灯火。
此间凡俗仆役皆已遣散,林白上前,来到客房。
推门进去,烛火便亮。
裴宁面有风霜,唇边微微笑。
“我”
裴宁刚刚张口,林白便举手示意。
挥袖丢出七杆小小旗帜,布于房屋四周,旋即袖中雾气涌出,遮蔽此间。
此番裴大姐行动有异,怕是真遇了大事,林白这才谨慎行事,以防别人窥探。
坐于雾气中,两人面对面,便连烛火都扑闪两下熄灭。
“可以说了。”林白按住她的手。
“我该多学学伱的谨慎之举。”裴宁叹了口气,便毫无所留,一口气讲了出来。
她经了千壑沙地之事,深知涉及诸多金丹,是故筑基功成后便立即离开。
裴宁也没原路返回,深怕有人再来,便从西南径往眠龙山。在林白提及的眠龙山洞窟中,枯坐了两个月。事后又在龙门坊露个面,这才一路赶了过来。
她此举乃是为了让人以为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