缠绵终须别离,天未亮时,裴大姐便不舍离去。
她外出所得尽皆留了下来。其实也没甚值钱玩意了,只九个储物戒,另有少许丹丸。
除此之外,也就那石牌了。
林白又去往凤鸣山。
待婚宴第二日,朱家又办了家主传承典礼,将家主之位传给了朱玉树。
凤鸣山喜庆了几天后,林白继续淬体。土生金,亦是在朱家。
不过林白也不日日闭关,反时时出门,教朱家子弟炼丹、制符,偶尔讲道。
那朱家的新媳妇也是个闲不住的,没过两日便同朱玉树出来闲转,把凤鸣山溜达了个遍。
而且见人就聊天,没半分金丹后人的高冷,更不摆家主夫人的架子,着实是极温和知礼之人。
没过半个月,整个凤鸣山的人,无论老幼都对田婉君生出好感。
田婉君先前就在田家管农事,来凤鸣山后也没对管药园的朱玉蔷指手画脚,反细心请教,同朱玉蔷聊了许久。
如今朱玉蔷见了她,张口就是姐姐,亲热的很。
林白也跟田婉君说过两回话,人家确实是温和真挚,绝非伪装,又不失礼仪,着实是金丹家族养出来的好苗子。
就连妙妙也对田婉君赞不绝口,“田姐姐就绝不会打人骂人!”
妙妙一贯会做人,只称呼田婉君为姐姐,已跟田婉君混的极为要好了。
匆匆两月便过,林白正要告辞时,朱见羊遣人来邀。
到地方一看,朱见羊已烹上茶,朱玉树也在,三人夜话。
也没甚大事,就是谈天说地。
喝了几巡茶,朱见羊才说起了正事。
原来他和老家主商议已定,如今朱玉树已接过家主之位后,日后还是以修行为主,由田婉君操持山中事务,朱玉树只大事才出面。
田婉君大道不展,筑基机缘已失,又不敢博命,正好料理家事。
如此也算给顾田两家面子,示意顾家红线牵的好,田家后辈教的好。如此一来,朱家不把田婉君当外人看,又不耽误朱玉树修行,算的上两全其美。
不过这也是朱家人对田婉君确实满意,否则也不敢交权。
“婉君是个好孩子,大家都看在眼里。”朱见羊抚须笑,面上有轻松之色,“日后你好好静修,务必以修行为主。”
“是。”朱玉树也笑,“我早跟婉君说了,想让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