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抵挡。”
“转轮师兄深谋远虑。”叶若卿夸赞。
“先前那山下的迷阵就是你摆的吧?”黄如花忽的问。
“正是。”林白微微笑,“借土木之功成阵,可还使得?”
“早就知道你一肚子坏心眼。”黄如花嘀咕。
林白就当没听见,拉上秀秀,在高大石门外布下幻沙大阵。
此阵由程到金御使,守护留守门外的诸人。
来到敞开的高大石门前,往里望去,白茫茫一片,不知其中究竟。
其实最好的入门之机是先前立即追着鹿轻音等人入内,打一个措手不及。等到现在,里面若是要埋伏,怕是已经布好网了。
不过那鹿轻音似知此间详情,林白生怕其中再有不祥。若被那疯狂又诡异的女人借了势,那就要遭了。
而且,还需顾及秀秀和裴大姐等人。机缘是小事,人才是大事。
林白当先迈步,跨入那无穷无尽的白光之中。
一时间,双目无法睁开,浑身有温暖祥和之意,自外而内荡涤自身。
欲要做出攻防姿态,却身不由己。神识难以外延,灵力无法运转。
心中有恍如隔世之感。
茫然之间,忽觉天旋地转。睁开双目,又见那长河。
先前那鹅卵青石破碎,被纳入蝶翼之时,便见此长河。
长河不知从何处起,亦不知流向何处。
浩浩荡荡,翻滚不息。其势似不因某人某事而稍停半刻,稍慢半分。
大河之上,无边无际的尘烟缓缓落下。细看尘埃,便觉极渺小,又似极庞大。小至无声无息,随风无影;大至波澜壮阔,能容下天地。
然则尘埃纷纷,不论大小,尽皆落入长河之中,只一浪便全然吞噬,随长河而去。
而在长河之下,清澈处多,浑浊处少。前者能究其纹理,细察入微;后者却朦朦胧胧,连表象都模糊不清。
“历史的尘埃,时光的长河?那其中大小是何意?清澈与浑浊又是为何?”
林白不及思考,只细细观大河尘埃,盼能在石盘中复现。
浪涛拍岸,鞋袜尽湿。受此一激,林白便觉踏上了实地,睁开双眼,正欲防备,却见四下里并无半个人影。
心中亦无吉凶之感。
识海与气海并未有封存之感,自身一切如意,并无反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