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是喜欢春册,改日我给你送些过来。不过,想必你也不缺女人,花花绿绿的图画能有什么意思?”孟圆压低语声,笑的开怀,“绝知此事要躬行。”
林白早知云霞宗女子不靠谱,没想到孟圆堂堂大师姐也言语无忌。
“非也非也!”还未等林白开口,何问药就举起手,摇动手指,道:“师姐此言差矣。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孟圆一副求道模样。
“春册固然能增情,可近之则不逊。只观摩图画,心中便能存一分美好。若是躬行,也没甚滋味。”何问药一副过来人的样子。
林白和孟宋二女愣住。
“何师兄,你的意思是只看不练?”孟圆好奇问。
“正是。”何问药道。
“那有什么意思?”林白摸不着头脑。
“是啊,那有什么意思?”孟圆也皱眉。
“这便是大道缺一的道理了。”何问药笑着道。
什么歪道理?林白点点头,心说三大宗门里就没个靠谱的。
孟圆也点点头,心说桥山派庶务掌门的弟子大概在秘境里受了不可言说之伤。
“师姐,说这本书吧。”宋静娴开口。
她红着脸,低着头,一个大师姐,一个转轮先生,还有一个桥山派掌门嫡传,竟都毫无廉耻之心,光天化日说起春闺秘事。
“对对对。”孟圆想起正事,她指着林白手中书册,道:“这是我云霞宗历代金丹前辈所作,记有求索丹论时的心境之变,乃至丹论本身。与你参悟拟定丹论,大有所助!”
丹论向来不能为人所知,即便是亲近之人,也不能透露。
只是大派自有规矩,金丹老修临死之前,往往会留下些言语。或详或略,但求能稍稍提点后辈,稍稍指引后辈,乃是为后代计。
这就是大派的底蕴。
何问药闻言愣住,呆呆的看着,早没了方才谈及春册时的意气风发。
林白也不说话,只是摩挲书册。这礼物自是上佳,亦是送到了心坎上。这等重礼,乃是铁化生求而不得之物,是散修拼死也难得来的东西,便是何问药也眼热的很。
如此珍贵之物,怎能贸然相送?林白知道,这是人家为曲成甲之事而来,欲要抹平干戈,化去仇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