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容严肃;一少女坐在床边,双目茫然。
老者面有慈祥,让少年和少女上前把脉。
“这就是死脉。”
临终之言并未有甚出奇,甚至都未说明遗产归属。
过了良久,老者靠在枕上,目光越过少年和少女,呆呆瞧着窗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只双目失了光亮,愈加浑浊,气息逐渐无声。方才的满面红光也消弭无形,又现死灰之色。
林白看了会儿那少女的样子,又看向窗外。
雾气散了又聚,来到一处山野。
尸横遍地,尽皆残尸。
一老者胡子散乱,口鼻中喷出血,只看着眼前少女,道:“丫头,你不愿弯腰,那就不弯。别学我,一弯下了腰,呵呵,这脊梁就再也直不起来了。”
场景再移,乃是一处海岛。
一人白发独臂,涕泪横流,面上有笑,“哈哈哈!林转轮!我已得上佳丹论!”
周边皆是死人,这老者看着眼前少年,兀自笑个不停。白发散乱,人已痴狂,本自大笑却又转为涕泪横流,他独臂握拳捶地,好似要将天地捶破一般,“怎就成了这样?怎就成了这样?”
待无尽威压降临,此人趴地上往殿外爬去,留下一道可怖血痕。
林白看了一会儿宋清模样,便又挥袖。
昏暗难当,乃是一处地窟。此间凌乱之极,一人趴伏在一洞穴口,往前伸手,似要紧握大道之机。
此人背后被长剑穿过,自口中吐出。然则人还未死,双目显琥珀之形,七窍中亦流出琥珀松脂,好似要将自身纳入琥珀之中,继而求命存活,向死而生。
林白朝不远处的朱见水一拜,又自迈步往前。
山间峡谷,劫云威压散去,一老者自拱石上落下。
一少女跪伏在地痛哭,一月白袍子的青年负手而立,颇为潇洒写意。
青年看向那老者,笑道:““浑身铜锈之人,亦能为他人而慷慨赴死?”
“抹除铜锈,洗尽铅华,亦有几分赤子之心。”老者回。
又过了良久,老者看向少女,轻声道:“为师此生,铜锈遮体,早已面目全非。欲借雷劫洗涤,却也晚了。此间种种皆是因我而起,人死则恩怨消。你当自强自爱,莫走了我的老路。”他语声温和,慈祥带笑。
场景破碎,又化为一处湖泊,上有小岛,聚集了许多人。
一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