凶兆飘飘渺渺,不知来自何处。然则吉兆,却是在南,一如石牌指引的方向。
睁开眼,便见裴宁的关心目光。
再看鹿轻音,她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,正低头巴拉何问药的头发,好似在找跳蚤,一如妙妙找狐狸的跳蚤。只是彼时狐狸一脸嫌弃,如今何问药却战战兢兢。
诸人在此静等,过了两个时辰,便听一阵开怀长啸,由远及近,眨眼便来到诸人身前。
正是岳丰树。
“宝物已被我尽数得了!”岳丰树自得道。
“你师父不愧是能当掌门的人,脸皮就是厚。”
鹿轻音拍着何问药的脸,又看向岳丰树,笑着道:“岳掌门,我虽只筑基,但论及眼界,你不一定高的过我。我说你取不到,你就是取不到。”
岳丰树负手,竟也有笑,“鹿轻音,你与阴无晴是何关系?”
鹿轻音不答,反问道:“我在此近三年,已有取宝之法,可要同去?”
岳丰树看向曲成甲,两人又似在传音,只数息过后,便见岳丰树点头。
“可要立法三章?”岳丰树效仿姜行痴故事。
“立法三章?”鹿轻音摇头,“阁下非是君子,立法百章也无用。”
她侧身,看向林白,说道:“林转轮,对方两金丹,我只一人一马。若与他二人相合,无疑与虎谋皮,你可愿与我媾和?”
“鹿仙子,应是联袂才对!”裴宁忽的出声纠正。
“我乐意媾和!”鹿轻音高声开口,又道:“林转轮,你以筑基之身入局,想必有极在意之物。对方势强,我势单力薄,你我合则两利,分则两伤。”
“在下愿追随仙子。”林白朗声回道。
“”鹿轻音没想到林白答应的这么爽快,她皱眉道:“上一次你若与我联手,何至于有今日?彼时你还说什么大丈夫行事,论是非,不问前程。怎今日变脸这么快?”她分明有嘲笑之意。
“夫处事之道,亦既应变之术。大丈夫行事,当审时度势,岂可偏执一端?”林白毫不脸红。
“好话坏话都让你占尽了。”鹿轻音面上有笑,道:“与你这等无耻之人为伍,我倒是放心不少。”
她言语柔和许多,摸着何问药的头,接着道:“对方两金丹,你却毫无惧色。我固然知你能耐,但想必是你揣了几根狐狸的骚毛,搅了顾倾水的池子,这才有了底气吧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