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已是傍晚时分,夕阳余晖洒落,红霞染了半边天。
林白坐在木桩凳子上,将三样物事一一摆开。
鹿轻音抱臂于胸,也不坐下。
何问药在鹿轻音侧后站着,一会儿瞧瞧鹿轻音,一边瞅瞅木桩桌上的宝贝。
裴宁大大方方的坐下,也不开口说话。
院子外,曲成甲还在盘膝静修,她虽得何问药疗伤,可何问药也是个心眼多的,根本没出多少力。
鹿轻音看了眼摸着下巴想事情的林白,便不耐烦,“速速分了东西,你我各奔前程!”她盯着那柄拂尘,伸手隔空摄取。
林白立即按住拂尘,无奈的看着鹿轻音,“你看,又急。”
鹿轻音是真的来气了,她眯着眼,握着拳头,胸脯起起伏伏。
何问药在边看着,却也不敢生气,只能干着急。
“桥山派失了庶务掌门,向老祖没了嫡传弟子,总得有个交代才是。”林白微微摇头,道:“药兄,此番你弑师,我也略尽绵力,待咱们出去了,伱我一块儿去仙桥福地,好好的给向老祖认个错。”
说着话,林白拿起拂尘,细细端详,只见木柄上刻了字,隐约间可见一个“隐”字。
尘拂是细密兽毛,触感光滑。
“这”何问药当即愣住,他睁大眼睛,脸上煞白,“转轮兄,人都杀了还怎么认错?”他又看了看鹿轻音,求道:“仙子,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,万万是不能再回桥山的了!”
鹿轻音好似头疼的很,道:“何问药,你平时也不算傻,怎就被他一句话吓傻了?”鹿轻音格外不屑,断定道:“你别看他有顾倾水护佑,可你给他十个胆子,他也不敢去找向无回!”
何问药闻听此言,连连点头,去看林裴二人,却见人家根本没看过来一眼。
“适才相戏耳。”林白笑了笑,以灵力驱使拂尘,却无半分动静,好似寻常之物,并无半分威能。
再轻轻挥动,院中便起微风。
风势极其轻微,然则诸人都有清凉之意,好似被冲刷了一遍似的。
林白再使劲儿挥了两下,却还是细微清风。不论怎么挥动,风势根本不变。
“这东西有什么用?”林白难掩土包子本色。
鹿轻音只是冷笑。
“也是,问道于盲了。”林白将拂尘放下,又捡起那柄断剑。
剑柄入手便有凉意,轻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