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瞧见狐狸,林白便知她应是前脚刚到。
否则以狐狸的恶劣性情,必然要跑去听一听墙角,甚至当面围观,继而在秀秀和裴大姐跟前添油加醋,说一番磕碜人的言语。
“妙妙让我去一去味儿,当真有先见之明。”林白心中感叹。
“怎不说了?”狐狸见林白一直不吭声,好似在回忆什么,便不耐烦道:“怎么?跟姜家丫头睡觉睡傻了?”
裴宁和秀秀一起看了过来。
“咳咳”林白假做不懂,只伸手捋狐狸毛,讨好道:“我是有诸多不解,心中千头万绪。”
“是女人太多,乱了心绪吧?”狐狸一张嘴就绝无好话。
林白脸皮极厚,根本不应,只细细说起秘境之事。
从岳丰树召集人手,到再遇鹿轻音,继而布阵破曲成甲,乃至擒杀岳丰树,尽皆说了出来。
有秀秀在,林白虽一直被狐狸嫌弃提防,可狐狸到底不是外人。该说自然要说,只盼狐狸能提点一二。
“仙子请看。”林白取出黑刀,双手奉上。
狐狸猛地站起,也不用尾巴卷过去,只凑近了细看。
裴宁早已试过,倒不怎么在意。秀秀也来了兴趣,紧盯着不放。
“仙子通天晓地,必然知晓此物来历。”林白先给扣上帽子。
“这是阴无晴得来的。”狐狸果然知道,道:“此乃魔刀,你们自然未见过。东海域早就没了这些东西,再往北才有。”
狐狸随即目视着林白,叮嘱道:“魔刀虽强,可若时时来用,便浸心噬脑。再者,此物伤天害理,中之便侵人肺腑,坏人气海,极难拔除阴毒,日后你还是少用为妙。”
林白信了,先前用黑刀斩杀岳丰树后,自身杀意勃发,脑中好似想杀个痛快一般。
且石盘上的雾气中有一缕黑色,确实是被黑刀影响了。
“这黑刀太邪,你把握不住。”狐狸又卧了下来,“不如给我。”
“”林白就知道狐狸不是个好鸟,不过想了想,还是问道:“仙子想哪去做什么?可是有了仇人?”
“我向来仁善,从未得罪过人,哪里有仇人?”狐狸歪着头,诧异道。
林白三人尽皆无语,这等嘴臭之极的狐狸竟说她没得罪过人,着实是不要脸之极。
“那仙子是要代我保管?”林白并无不舍之心,这玩意儿确实如狐狸所言,不是好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