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道隐宗,可有所得?”林白问。
当日金鳖岛,木贞是见过铁化生的,却没听林白讲过铁化生与黄如花的关系。
曲如意偷偷饮了一杯,歪着头瞧黄如花。
黄如花接过藏宝图,看了一会儿,方喃喃道:“师父秉锈剑,横行一方,却因丹论之故,求金丹而不得。”
她把藏宝图攥在手中,看向林白,道:“当日湖底石窟,我记得朱见羊前辈曾有言,说有人本命亦是枯朽之剑,却未如师父那般。后来师父引来劫雷之时,高元元也曾说陈天人故事。”
黄如花看向阁楼外的九鼎山,道:“我在道隐宗时,恰逢陈天人讲道。我不懂大道理,却见陈天人之纯粹。师父与陈天人的本命皆为枯朽之剑,两者相类,际遇却不同。师父少年得意,筑基极早,陈天人却不显声名,中年筑基。后来师父只余凶名,修为难进;可陈天人却厚积薄发,博得天人之名。”
她指向阁楼外那高耸入云的九鼎山,道:“仙子说师父与陈天人相比,虽本命相类,但无论心境悟性,亦或道心,皆是云泥之别。”
“李沉玉此言倒是中肯。”木贞道。
黄如花撇了撇嘴,到底没敢顶金丹的嘴,只是偷瞧了眼木贞,又不满的看了眼林白,好似在说你又勾搭上一个?
“前人已逝,何必伤怀?”林白只做不懂,笑着道:“我记得当日湖底洞窟,铁化生为你求来生花妙诀,临死前又为你铺路,岂非正是盼你步步生花?”
“你总是会安慰人。”黄如花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。
四人下了阁楼,便见山崖边有许多九鼎派弟子观景叙情。
时已入夜,江风清凉,听闻水波之声。远望河水去处,便见波光之上映出漫天星河。
“昔日在无相旧居时,万事万物尽皆静止不动,好似连光阴也凝固。”曲如意叨叨不停,拉着木贞袖子,好奇问道:“木姐姐,木妖前辈有枯木蝉妙法,明晓光阴之变。世间是否真的有高修,能定住山河,凝住光阴?”
曲如意会来事,已经喊上好姐姐了。
“光阴奔流,谁人能拦住?”木贞笑笑,道:“不过世间有大能,或能穿梭于时光长河之上。至于定住山河,或也有之。”
忆起当日情形,林白不由得又想起李星河之言。
遥望远处,无尽河奔流不息,好似永远不会停歇。而落在河面上的星辰,只随着水波起伏,好似并不会随波逐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