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看向漫天风雪,问道:“师姐可有所得?”
“大音希声。我欲观你成事,这才能听希声。你不成,我怎么成?”李无声竟有埋怨。
“我其实略有所得,乃是虽处长河之中,莫要随波逐流。”
林白本自苍白之形,转而复归年轻容颜,笑着道:“从轻壮而白首,又跨越万里山河,但总是觉得不太够。”
这话说完,便见北风止住,地上飞雪一粒粒飞向天空,大地震颤,天空塌陷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李无声欲要防护自身,可浑身神通却被镇压,使不得半分力。
恍恍惚惚,茫然之间,好似再次踏入了那扇试炼秘境之门。
睁开眼,李无声发觉自己身处田亩之中,乃是初入此间之地。
很快,她便见林转轮落到身前。
“好似重来了一次,一如你我初入此间模样。”林白道。
“看来试炼还未结束。”李无声叹了口气,无奈问道:“这一次你打算怎么做?”
林白想了想,道:“上一世从黔首而至帝王,也无甚趣味。这一次我打算去朝堂走一走,挽大厦于将倾!”
“不帮流民了?”李无声问。
“不帮了。”林白摇头。
“上一世你率无数流民起义,说是替天行道,还天下正义。如今却要镇压流民,你不主持正义了?”李无声质问。
“师姐。”林白嘿嘿一笑,“我站在哪一边,哪一边便是正义。”
李无声闻言都笑了,“难怪师弟能得顾家老祖宠爱。”
这是骂人脸皮厚,林白只当没听懂。
两人又扯了几句,便分开行事。
借平定灾民之事起势,林仙葫进入朝堂,以军功为凭依步步高升,拉帮结派,铲除异己。
不过十年,便权倾朝野。
“我此番身居庙堂之高,更觉俗事洪流,想做事太难了!”深夜,林白见李无声来访,便连连感叹。
“也累。”李无声摇头。
“师姐,不多说了。你我是凡俗,需得睡觉才合乎试炼之意。”林白一本正经。
“正该如此。”李无声挥袖,御空而去。
林白也回去睡觉。
没过一会儿,外面便乱哄哄的。
“相父,异族入侵,朕全靠相父了!”一少年人闯到了床榻前,泪珠闪闪的跪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