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独孤雁可怜巴巴的应下,又幽怨的看了眼林白。
莫应成又看向林白,笑着道:“裴宁留在这里也好,她是剑修,我门中剑修也多,正好能让她时时练手,也是有极大助益的。”
独孤雁闻言愣住,她才被教训说剑修不应时时比斗,会伤了心境,可到了裴宁这儿,时时比斗就有助益了?
“多谢师兄照拂。”林白笑着回。
莫应成见林白答应让裴宁留下,好似松了口气,又笑着道:“方一回来,两位不妨稍歇息几日。”
又扯了几句闲话,莫应成拉过独孤雁,令她带上林木二人去往羽扇山歇息。
送走林白与木贞,莫应成又坐了一会儿,这才往大殿东南而去。
行了十几里,便见一处矮山。此间郁郁葱葱,其中藏有窄小山门,灵地品阶倒也一般,只三阶中上。
此间乃是铁剑门旧地,昔日陈致远便出自铁剑门。
后来铁剑门衰落,为他人攻破,之后陈天人远走,后来虽起了势,却并未恢复铁剑门山门,反弥合此地之乱,开宗立派道隐宗。
此地灵地品阶不高,并不适合元婴静修,不过到底故地情深,陈天人一向爱来这里坐一坐。
莫应成落到一处衰败的院落前,推开了门。
外人都传这院子是昔日陈天人得人传道之地。其实莫应成知道,这破院子并无什么神奇之处,只是师父未开智前,曾在这里扫了几十年地,属实是扫出感情罢了。
进了院子,便见干干净净,院中有香炉。两旁有桃树,树下有一躺椅,有一老者正在上面闭目躺着。
“老师。”莫应成掩上门,走上前,搬了个小木凳子坐到旁边,也没往日里行礼作揖的繁缛。
“回来了?”陈致远睁眼看了下莫应成,又闭上眼,随即又睁开眼,一下子坐起,凝视着莫应成。
“”莫应成也不吭声,他身为道隐宗大弟子,一向代师行事,走过许多地方,见过不少元婴高修,可谓人人都有元婴的样子,唯独自家师父看着不像元婴,气质风范也不像,反而真如凡俗间的小老头一样。
不过也因着如此,莫应成觉得自家师父才算是真的返璞归真。
“如此霸道之意,偏又近乎于道。”陈致远打量着莫应成,细细感受一番,道:“看来这一趟没白跑,到底不是只惦记儿女私情。”
“”莫应成老老实实的回道:“此行有太多疑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