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姜鱼还在发愣,妙妙已经请顾飞雪坐下了。
又倒上酒,妙妙拉上还在懵的姜鱼行了一礼,一拍屁股就走人了。
“丹论已得,如今怎样了?”林白问。
“彷徨前行,难望前辈项背。”顾飞雪道。
“你我共过患难,却也不必时时称前辈。”林白笑着举起酒杯,道:“我始终念着眠龙山旧事,一直把你当师姐看的。”
顾飞雪低下头,也拿起酒杯,却不言语。
林白知她也是极骄傲之人,如今却蹉跎许久,不仅修为进境慢了下来,反让人赶了去,是故心中难免郁郁。
“老祖对你颇为倚重,结丹后就被带到了道隐宗,我还未当面贺结丹之喜。”顾飞雪饮去杯中酒,倒翻酒杯,示意饮尽。
“师姐见外了。”林白笑笑,也跟着饮下一杯。
“道隐宗之行可有收获?”顾飞雪又问。
林白给她倒上酒,然后伸出手臂,放到她跟前。
“”顾飞雪脸红了下,竟低下头,“我此身早许剑道。”
这都什么跟什么?林白抬头瞧了眼皎白圆月,又看月下白衣女子,终究还是没胡思乱想。
“我身受刀意,你可细细感受。”林白道。
自打从九遮山回来,裴大姐日夜琢磨,欢欢姐浅尝辄止,而顾飞雪身为剑修,自该让她瞧一瞧的,或能有所得。
“”顾飞雪见会错了意,她本就是清冷的性子,却也没不好意思,当即搭上林白手腕。
这是极其亲近的人才能做的,灵力入体,细细感受,当即便觉出异样。
“太过细微,不可琢磨。然则稍稍感受,竟似能沿着我的灵力与神识侵入自身体内,有摧毁一切之势,且生生不息。”
顾飞雪惊讶之极的看着林白,抓住林白手腕,道:“你身受此刀意,可还好?”
林白微微摇头,道:“修行本就是逆流而上,这些伤势也无妨,尽能挨得住。”
“你才刚刚结丹就这样,老祖可有法子拔除?”顾飞雪关心问。
林白无奈摇头。
顾飞雪见状,沉默不语。
“如何?可有所得?”林白微微笑,见她还扣着自己手腕,有微微凉意,便道:“只要你能有所得,那我受些苦也没什么。”
顾飞雪看向林白,叹了口气,道:“你总是想着别人,难免忘了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