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了个遍,认识许多底层修士,林白对周回山了解愈加深厚。
“前辈在写什么?”师晴雨见转轮前辈从葫芦里摸出酒杯,倒上酒,又取出笔墨纸张,喝一口就写几笔,不由得就心生好奇。
林白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,叹气道:“我自桥山一路北上,见识各处地理风物,又见贵派之艰难,于是想记录下来,作一本北游记。”
“前辈仁义!”师晴雨立即恭敬许多,“愿为前辈磨墨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林白拒绝,“你是高人之后,又身负周回山来日希望,怎能让你磨墨?”
其实林白不打算写乌鹊山的好话,是故不想让外人看到。
师晴雨更见感动,又要帮忙磨墨,只是林白一味不允。
如此之下,北游记从桥山而起,先向东南去云霞宗,后跨海北上九阴山,再来到乌鹊山,记录所见所闻。
又过半个月,姜行痴竟还是没个影,好似忘了林白与程元礼。
师晴雨也不时时跟着了,只偶尔来看一看,请教些学问。
林白乐得清闲,只专心著书。
一个月又过,程元礼终于坐不住了,找上了林白。
他是个谦谦君子的性子,不像林白那般喜爱东奔西走,自打来到乌鹊山后就一直不怎么出门,也甚少与人交流。
“不知姜前辈与雷前辈商议的如何了。咱们在这里干坐着,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些忙。”程元礼叹气。
林白知道,程元礼这是想让自己去打听打听。
可是在乌鹊山逗留许久,虽说认识许多人,可大都是底层修士,问了也白问,只能去找王月影。
而王月影又始终不见客,分明是把林白当成色中饿鬼来看了。
“姜前辈行事,岂是我等能预料的?”林白一点也不在乎,“以我来看,不如静等。若是真需用你我之时,姜前辈必然会有吩咐。”
扯了几句,林白又去著书,没想到王月影竟找上了门。
“小影,这些天怎么一直不来看我?我想你想的紧!”林白立即就说好话。
“”王月影张了张嘴,终究是挤出一丝笑,道:“前方战事吃紧,我抽不出身。”
“那能让我时时陪在你身边也是好的。”林白道。
王月影见林白真挚,心说你只是想睡我罢了。
虚与委蛇一番,王月影擦了擦额头汗,才说起正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