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白俯身行了一礼,道:“晚辈境界低微,眼界不足,怎能知向老祖之高低?不过向老祖已至元婴后期境界,在桥山、云霞宗和九阴山之间,一向称之为第一人。”
池上行冷笑一声,不复多言。
那邹宓却来了兴趣,问道:“我听说向无回、阴无晴和云无咎曾得了无相道主传承,此事是真是假?”
林白就很无语,这些守天阁修士自大高傲,明明已来到周回山这么些年了,却不去探问外界之事,也不屑南下交游,只画地为牢,做什么化神宗门孤芳自赏的美梦。
“倒是听说过些传闻,只是其中详情,晚辈实不知。”林白一问三不知。
那邹宓还待要问,孔枢却抬了抬如意,示意莫要再问。
“小友。”孔枢倒是没有盛气凌人的样子,也可能是人老成精,只一副和煦模样,问道:“我听说,向道友集数元婴之力,围杀九阴山鹿海客,此事不假吧?”
“确有此事!”林白立即道。
孔枢微微点头,也不再谈向无回,又问道:“听闻桥山再往南,有千壑沙地,而后便是道隐宗。这道隐宗有新晋元婴,人称天人,伱可见过此人?”
“晚辈曾去过道隐宗游历,还去过九遮山,有幸聆听陈天人讲道,受益匪浅。”林白道。
“其人若何?”孔枢笑问。
林白略略沉吟,道:“初见陈天人时,不觉有异。而后每每回思,又觉无人能比。”
这话一出,孔枢沉吟不语,池上行与邹宓对视一眼。
过了许久,老元婴孔枢才缓缓开口,道:“东海域毕竟是无相道主道场,虽已陨落许久,可遗泽连绵,英才辈出。”
他看向池上行和邹宓,笑着道:“夏予丰等人自觉高人一人,不过是借玉壶老祖之势,难免坐井观天。”
池上行与邹宓皆是点头应和。
林白低着头,也不敢参与三元婴的闲话,只是心中思量不停。
石盘碎片现世,心中有激扬渴望之感,但又不知碎片在何处。
而眼前这位老者返璞归真,胸有丘壑,怕是守天阁要气象更新了。
“你年纪轻轻已金丹二层,又修淬体之法,腰间葫芦也有不凡之象,可见顾道友对你爱护之极。”孔枢摸着白玉如意,慈祥问道:“我听乌木谦说,你还是丹师出身,兼修阵法?”
“晚辈散修出身,得桥山朱氏之助,得以炼丹谋生。后又得顾老祖提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