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景思退辞别,却又被他拉住夜饮。
“你是要回桥山,还是道隐宗?”景思退笑着问。
“桥山无须我操心,自是在道隐宗静修。”林白道。
景思退微微点头,低声问道:“向老祖不在前线,是否坐镇仙桥福地?”
“我也不知。”林白是个老实人,是真不知道,但见景思退面上犹豫,便问道:“师兄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景思退沉吟许久,道:“你与还秋共过生死,咱们不是外人。我门中情形,你也知道,司马长老,吴长老和吕长老背后拉扯,秦长老与我难以应对。不过愚兄我勉强有些人望,与同辈交情最厚”
他说到这儿,又沉默良久,挥手施下禁制,接着道:“我听得一二传言,好似有守天阁的人在我山中。”
这不出林白所料,守天阁固守家园,外面必然要有人往来交通,游走在各元婴宗门之间。或是策反,或是接应,或是破坏桥山的合纵大计,反正就是给桥山找麻烦。
“师兄的意思是?”林白问。
“桥山空虚,还得防范。”景思退的师父离火道人已去了前线,他是半点也退不得,如今只盼能胜。
“周回山旧人龟缩不动,沿路的各派各宗族也稳坐钓鱼台。”林白不屑一笑,“能修到元婴境的,都是千年的狐狸!两头下注之事也是寻常!”
说到这儿,林白看向景思退,笑道:“景兄放心,他们这些人庸庸碌碌,目光短浅,干大事而惜身,论心胸气魄不足向老祖万一。前方战局未定,这些人绝不敢下场,甚至还要交好我桥山!再看向老祖以往行事,必然早有防备,这些人若是敢有所异动,鹿海客与郁留山故事便是前例!”
“不错,有向老祖在,无人敢动桥山。”景思退沉吟片刻,似在回忆向老祖之威,又接着道:“总是要防备一二。庸庸碌碌者有,可万一守天阁许下重利,总有胆大包天者之人。”
林白应下。
两人饮到天亮,盘桓月余后,林白回到道隐宗。
见俩徒弟安心闭关,林白来万古山找独孤蒿。
经历九遮山一行,林白虽说对北伐之事还是极有信心,但已觉察出暗地里的波澜,需得有趁手兵器才行。
独孤蒿忙碌半年,已将飞刀尽数打造完毕。共计两百一十六柄,一如先前。
仔细验过,见做工极佳,用料扎实,想必青仙精铁花费许多,林白更感过意不去。
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