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金丹三层只差一薄纸,林白正好没啥事,而朱见羊又让林白坐镇飞舟上好能支援各处,便干脆让妙妙来看门,自己闭目静修。
闭目来到石盘之上,一缕碧波仍旧,月白之色更显浓重。
脚下石盘缝隙中有光亮痕迹,仰头可见星河悬挂。
细微灵气侵入,汇聚在石盘正中,林白静心修行。
不知过了多久,体内有激荡之感,气海金丹震颤,好似忽大忽小,强行抽取身周灵气。
一时之间,有微微头疼之感。林白欲要静心,忽的脚下踏空,落入长河之中。
随波逐流之间,却见上下皆是星河,细细去看,便见一朵白云。
云朵厚重,其中有三人各自闭目。再往下看,便见一单薄的碧衫女子手握一红线。
心念一动,视野顺着红线,侵入前方的无尽冰层之中,掠过无数枕戈待旦的守天阁子弟,向上来到万寿山至高之地。
此间灵气浓郁似水,一苍老如干涸江河的老者趺坐,另有一对年轻男女。
“师兄,大阵支撑不了多久了。”邹宓握着拳头道。
“我等化神传承,却被这群虫豸逼到了这地步!”池上行恨恨,看向孔枢,问道:“老祖真来不了?”
“若是事事都要靠老祖,那还要我等何用?”孔枢微微摇头,道:“化神与化神之间的差距,比元婴与练气之间的差距还要大。咱们老家保不住了,余下的人也再难跨过万里雪原来此。”
“那现今怎么办?”邹宓皱眉问道:“黑风山被他们屠了,生者百不存一,万寿山若破,怕也是如此,咱们只有拼死一途!”
“姜行痴借刀屠了黑风山,是为示威,是为求战,也是求和。”孔枢睁开眼,只见双眸混沌暗黄,无有半分神采,“他这番又来,也是以战促和。他知道我们不想死人,却又不得不战,是以这一战后他便会真心来求和。”
“打完再求和?”池上行问。
“故土难回,此间又有坐地虎,我等进退两难。”孔枢叹了口气,“他想打疼我们,然后再谈议和之事。我们也如此,只有打!只有把他们打怕了,才能提出更好的条件。”
“师兄,我们”邹宓听孔枢的话语中竟不敢言胜,她不由震惊,“真的没有转机了么?”
“老祖不在,我们本就是死棋。不是桥山跟我们斗,是整个东海域在跟我们斗。万寿山保不住了。”孔枢叹气,“我本以为经黑风山之事后,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