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弯腰行礼,却似被定住了一般。
“我入万寿山如闲庭信步,守天阁三元婴奈何不得我分毫,又怎能拜败军之将?”狐狸闭着眼,缩在秀秀怀里,语声慵懒。
诸元婴听了吉祥话,一时间竟没人吭声。
“姜行痴,听说你又骗杀了好几人。”狐狸睁开眼,瞄了眼殿内诸人。
“仙子莫要说笑。”姜行痴行了一礼。
狐狸挣脱秀秀怀抱,跳到杨恕头上,又踩到林白头上,看向郑野河。
“云无咎闭关那么些年,却离老向越来越远了。老郑,你家阴无晴怎么也不露面?在家孵蛋么?”狐狸问。
郑野河笑笑,并不理会。
“不会是丢了吧?”狐狸又问。
郑野河还是不理会。
“仙子让我好等。”姜行痴岔开话。
“我怕来早了,被你骗去拼命。”狐狸道。
“仙子乃是逍遥人物,不宜战阵争锋。”姜行痴笑着摇摇头,又道:“自黑风山到万寿山,死伤无数。我等杀生,是为止杀,是为存续。如今也该去谈一谈了。守天阁覆灭在即,不过百足之虫,死而不僵,还需一柄利刃戳破皮囊。”
“姜道友,你的利刃莫不是李沉玉?”古藏松问。
姜行痴不答,负手看向殿外,乌木谦走了进来,立即跪倒。
“令师安好?”姜行痴问。
“师父安好。”乌木谦膝行上前,又跪伏在地,“晚辈今日是来降的。”
他说到这儿,依旧跪在地上,却伸直了腰,仰头哭道:“师父手段还未尽出,虽说更见衰老,也受了伤,可身有秘药,能缓一时精神!还请前辈多加留意,莫失了警惕!”
这话一说,殿内诸元婴为之一肃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姜行痴很是从容,环视殿内诸人,道:“此战已毕,还请诸位暂歇精神,以备来日。”
他看向林白,道:“林转轮,去一趟万寿山,就说三日后,姜某人盼与孔兄一叙。”
“是!”林白躬身应声。
狐狸卧在林白头上,“等等我。”
一道青光裹起林白,径直向万寿山而去。
万寿山阵法已破,见有青光遁来,一道金光立即迎上。
邹宓沉着脸不说话,只是恨恨盯着林白。
林白怀抱狐狸,躬身一礼,道:“邹前辈,姜老祖欲邀贵派孔前辈一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