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倾水而来的林白。
至于其余金丹,乃是身死元婴的后人,如合欢宗花厌菱,天衍剑宗孙十七,袁揭之后袁七叶,雷在宵后辈王月影等人。
诸元婴高坐,孟山禾居中。
池上行枯坐无声,堂堂元婴高修,此刻好似丢了魂魄一般。
此番已议定,池上行率守天阁诸修士回归故乡,只留下三千修士,且以练气境为主,日后归邹宓管束,不断守天阁传承。
各宗门家族为表同道之义,送上许多飞舟,还有各色疗伤丹药。
诸元婴没对守天阁的人赶尽杀绝,但驱赶回北荒域,也差不多算赶尽杀绝了。
数万修士,到时能安然回到老家的,也不知还会剩下多少。可即便剩下了,老家指不定比这儿还要凶险。
池上行闭目良久,而后睁开眼,环视诸人。
“后会有期。”池上行迈步出了大殿,往西北而去。
“池兄!我去送一送你!”姜行痴追了出来。
往西北行两百余里,池上行落在一山顶,俯看四周。
只见守天阁之人早已备好飞舟,只待出发。
姜行痴也落了下来,负手叹气。
“我已尽了力,实在是他们与贵派仇怨太深。”姜行痴这会儿像是个老好人,“周回山广大,容的下许多人,我向师兄本来是打算给你们划出一块儿地的。”
“终归是我等无能,负了老祖期望。”池上行好似不想跟姜行痴多言,只道:“邹宓的事?”
“道兄放心就好。”姜行痴十分坦荡认真,“我以道心起誓,日后视邹师姐如亲人,待留守此间的守天阁之人也是一家。”
池上行微微点头,目视着西北方,过了良久,才抬眼看向姜行痴,道:“姜道友,若是日后我天问派卷土重来,道友当如何?向道友当如何?”
“池兄此言何意?”姜行痴笑了,“人言我向师兄霸道,可他从未有过独占万寿山之心。日后若有出色的,必会再三提携。贵派存独占之心,生怕别人高了你们,如此心境,如此胸怀,如何能成事?万寿山上天劫在即,陈天人大道坦途,贵派若是卷土重来,我等再拼死做一场便是。”
池上行闻言,握着拳头,到底是没说出话来。
过了一会儿,池上行上前一步,挥袖下令,“回乡!”
一艏飞舟升空,继而又有两艏跟上,结成阵式。
见头阵出动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