拎着妙妙来到沁芳池。
沁芳池荷花正盛,岸上花红柳绿,茂密高树中藏一阁楼,楼下有一石台,上有一灰衣女子正自盘坐修行。
“老祖。”林白上前拜见。
邹宓睁开眼,并不言语。
“老祖,”林白俯身,恭敬非常,“晚辈闭关十年,常思老祖教诲,这才略有进益,是故一出关就来”
“妙妙,”邹宓打断话,她看向妙妙,道:“你难道没跟他说,我最厌烦繁文缛节,更不喜客套虚伪?这种人我都是不见的。”
“老祖!”妙妙神色正经又严肃,道:“妙妙自然不敢忘记老祖叮嘱,是故早跟师父三令五申了的。可方才师父所言并非客套虚伪,乃是字字真心,句句诚挚。师父敬爱老祖之心,是发自肺腑。我在蘅芜山所做的事,也都是师父再三叮嘱的,说要把蘅芜山当成自己家,把老祖当成自家亲老祖一样!这等忠心之人,怎能说是虚伪呢?老祖明鉴呀!”
林白忽的发现,妙妙这丫头还挺顺眼。
“不愧是师徒。”邹宓笑笑,看向林白,道:“林转轮,你有何事?”
“晚辈修行上遇了疑问,特来求教老祖。”林白恭敬的很,再没半分在顾大娘面前的轻佻。
“说来。”邹宓淡淡道。
妙妙最有眼色,当下行了一礼,乖乖退去。
“晚辈勤修十年,略有进益。可这葫芦却如何也炼化不成——”林白摊开手,有一拇指大小的葫芦,上有黑白两色,成太极八卦之形,“如今这葫芦与我本命相连,可大可小,容纳万物。但每每想要探及深处,便有恍惚之感,是故无法完全炼化。”
说到这儿,林白又补充道:“晚辈曾入千壑沙地,得过无相道主的一份传承,这葫芦也自彼处得来。想必葫芦中的玄密乃是无相道主所留,是故想向老祖求问无相道主之事。”
“我记得妙妙和你姜鱼也有葫芦。”
邹宓盘膝而坐,看向池中荷花,道:“葫芦分化,当以你手中的为主。”
她面上忽的有笑,道:“无相道主所留,岂是等闲?不能完全炼化也是寻常,境界所阻罢了。”
邹宓侧目,颇有不屑的看向林白,嘲笑道:“无知小儿怎能拉得动大车?”
“”林白低着头不吭声,心说这不来问你怎么拉了嘛!
“无相道主发迹于东海域。”邹宓给出指点,“世间七道主,无相道主是成道最晚的。传言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