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一二。”
谢青玄听了这话,面有诧异,道:“我居于此间日久,倒是不知此事。练兄和霍兄?”
“已陨落了。”月下蟾道。
“天山派与人为善,向来不结怨仇。不知秋水剑宗和玉心一意门为何谋算天山派?”谢青玄问。
月下蟾摇摇头。
谢青玄看向远处的乘风子,问道:“乘风子老兄,你见多识广,可知缘故?”
“玉心一意门新立,上进之心正盛,三元婴占着巴掌大的地方,怎能没有外扩之心?天山派外强中干,天问派又被牵制,外无援手,内里也没一个能打的。”乘风子不屑一笑,“天山派能存续至今,真以为是凭自己?不还是别人忌惮天问派的声名?雪原之中,想要做好人,就需得有好剑!”
说到这儿,乘风子又解释一句,道:“那地方没有化神镇守,万年来狗咬狗惯了。不过谋算天山派三元婴之事,怕是后面有高修点了头。”
乘风子看向月下蟾,干枯老脸上有一丝笑意,道:“你不擅斗法,又能搬来几个援兵?谢青玄一人又怎能助你?去东海域寻陈致远么?看在老练的面上,指点你一句,勤修大道,唯有自强方能洗脱仇怨。”
月下蟾默然。
“泻水置平地,各自东西南北流。人生亦有命,安能行叹坐复愁?师妹不必自伤,仇怨虽大,来日必然能解。大道虽艰,今时却能再进。”谢青玄笑着安慰,指了指洞窟深处,道:“此间便是大道再进之机,我定当助师妹一臂之力。”
好嘛!这乘风子和谢青玄一个唱红脸,一个唱白脸,竟要拉月下蟾入伙!
林白一声不吭,心说能跟向无回和姜行痴混一块儿的都不是善茬。
月下蟾也不是傻子,听了这话后,稍作沉思,便点头应下,“失路之人,本就漂泊孑然,若能为诸位出一份力,我也不虚此行了。”
林白与裴宁对视一眼,俩人都愣住:这月下蟾明明是来搬救兵的,可却被人搬了去,还没得到半点承诺。
“有冰宫仙子襄助,此番更增胜算!”谢青玄抚掌而笑。
月下蟾没被这客套话迷住,只问道:“此间有何不同?何时出发?”
“不急!”乘风子出了声,显然他才是此行的主导之人,“再等一位道友。”
眼见四元婴还不够,月下蟾也不再问,寻了地方闭目养伤去了。
“陈致远传人你过来。”乘风子又在远处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