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圆月愈加皎白,无有半分云彩。
诸人一时间如受重击,自外而内,自内而外,似要碾为尘土一般,随之捣药殿,乃至此山亦是为之一震。
青石药臼中的浊液沸腾不休,散发一股奇异香气。
这香气似能迷人神智,令人忘却诸般烦恼,却又自心中生出无限遐思,好似自身已得大道,与天地同寿一般。
孙毓清与裴宁痴傻一般的向那青石药臼而去。
汪求偕口中喃喃,目不转睛的看着药臼,一边使劲的抽着鼻息,一边伸着白骨俨然的手,往药臼处艰难爬去。
“定!”只听月下蟾一声娇喝,身后月影越发明亮,光照四方,诸人皆有清凉之感。
孙毓清与裴宁恢复神智,两人各服丹药。汪求偕盘膝坐下,闭目恢复。
一众元婴倒是无甚大碍,只是乘风子愈加癫狂,白发飘动,直直的看着药臼中冒出的气息。
“林转轮!”乘风子大喝。
林白盘膝而坐,葫芦就在身前,当即一指点出,便有一柄飞刀掠出。
那飞刀携毁灭之意,盘旋在青石药臼之上,中和此间天地的伟力。
“不够!”乘风子不满。
又是一柄飞刀。
“不够不够!谢老弟网太紧了!”乘风子好像刚下了蛋的母鸡,生怕薄壳蛋出了岔子。
谢青玄手中织网松开些许,林白葫芦中又飞出一柄飞刀。
乘风子见林白好似老母鸡下蛋一般,竟一个一个来,不由怒道:“你忒也无用了!”
“前辈息怒,晚辈实在是支撑不住了!”林白不讲武德,半途加价。
林白这会儿确实还能支撑,飞刀也能再多些,可到底撑不了多久,而且此间伟力大肆消磨毁灭之意,这一批飞刀怕是全都要交待在这里!
乘风子瞥了眼林白,丢出一截青木。
林白将青木握在手中,一时间青木中涌出蓬勃灵力,不仅修复伤势,恢复自身,心思也愈加清明。
只是此间伟力如药杵,依旧消磨着自身。
“一边拆房子,一边补房子!”林白心里暗骂一句,提起一口气,便见一柄接一柄的飞刀自葫芦中飞出。
青石药臼上飞刀盘旋,乘风子如调羹妙手一般,专心看顾各处,还不忘指挥着林白,让飞刀一会儿多一会儿少。
谢青玄手中织网连接各方,此刻也震颤不停,连带着药臼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