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地,皱着满是血的眉头,看着谢木二人,道:“我早该知道你二人非是良善。”
“道兄,任谁看了你那癫狂入魔之态,心下都会生出三分防备。”谢青玄看了眼月下蟾。
月下蟾无语,她知道谢青玄是说就她自己没做防备。
林白瞧着这一幕,不由想起当年地窟之中的那个借琥珀续命的申续。
如今木妖以肉胎为壳,换却新生,只是怕也如申续一般,一时间难有一战之力了。
彼时申续有螳螂捕蝉之心,可今日一众人却都要做黄雀。
林白与裴宁对视一眼,自知没说话的份儿,便都也不吭声了。
“快些出手吧。”木妖干脆闭上了眼回气,道:“冲风之衰,不能起毛羽。他心身两坏,已不成了。”
谢青玄趺坐在地,看了眼四肢上的翻出的血肉,道:“还有些早,周道友这般能耐怕是不足以称绝心老祖首徒。”
果然,诸人又齐齐看向药臼。
尤其是乘风子,他离的最近,死死的盯着药臼,道:“我与周无楫相交多年,他无论修为本领,都胜你三人,与我不相上下才是。”
乘风子的癫狂之气去了几分,双眼中逐渐清明,说话也有了几分理智。
然则那药臼中没半分动静,显然周无楫没藏什么后手。
就在这时,只听抚掌之声响起,却不知从何处来。
诸人眼前恍惚,此间地动山摇,继而变了颜色。
一众人有恍如隔世之感,再睁开眼时,只见诸人依旧破破烂烂,个个带着重伤,而那周无楫却立于远处,汪求偕和孙毓清侍奉两边。
到了这会儿,诸人哪还有不明白的,分明是中了幻术,且这幻术诡谲之极,又真又假,竟诱得诸人各使神通,人人重伤,如那木妖更是连压箱底的能耐都用了出来。
而周无楫显然早就窥破,根本没入幻境之中,反气定神闲之极。
月下蟾低着头,她最擅幻术,自然知道这一番是极高明的幻术,乃是真真假假,所思所想是真,所见所闻是真,甚至各人斗法是真,重伤难行亦是真。
谢青玄沉默不语,他一番心思深重,本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却不想是竹篮打水,反被人看了笑话。
木妖储物戒还在身上,他摸出丹丸吞下,更是一言不发,手面上的褶皱缓缓退去,人似年老了几分。
“天机道主门下,果然不凡。”乘风子四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