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物有伤天和,道友即便能得一时之功,日后也会千难万难,再进不得半分,甚或反遭其害。”月女看向乘风子。
乘风子冷笑道:“在下本就是孤魂野鬼。”他看了眼木妖和谢青玄,又接着道:“身旁无有同道相陪,更无老祖提点,能得再进一步的机会,无论如何也要试上一试。”
“我等信你,你却如何?以邻为壑,以友为药,这等人又怎能有同道相陪?”谢青玄终于开了口,“在下与木妖也是共过患难的,大难临头各自飞则可,以同道为阶则不必!”
乘风子冷笑不停,却不出声反驳。
月女在旁也不吭声,好似十分专心的听乘风子和谢青玄吵架,可人家俩人就扯了一句便不再多言,她面上竟有些许失望。
又等了一会儿,月女见乘风子和谢青玄真的不吵了,也没打架的心思,便轻轻点向枯干桂树。
那桂树当即抽芽,继而绿叶黄花,淡淡桂花香气送出,诸人都有心神为之一静之感。
“离别在即,诸位可还有什么要说的?”月女竟份外周到。
周无楫上前一步,行礼作揖,笑道:“仙子,家师自中州而来,数次拜访道主而不得,不知可否转告一二,好让家师登门拜见?”
“你们闹了上千年了,这时才想起北荒域是老祖的道场?”月女打量周无楫,好似在说你们脸皮可真厚。
周无楫笑道:“实在是求见而不得。”
“老祖一心静修,不理俗事。”
月女语声淡淡,伸出雪白柔荑,摘下一枝桂花,道:“不过你们闹归闹,莫扰了老祖清修才是。”
说完,月女手执桂花,面上有几分认真,道:“我辈修行不易,证道元婴已难之又难,能登顶化神者,无一不是天眷之人,还望令师顾念同道之谊,莫要赶尽杀绝。”
“仙子不知,那天问派霍问非岂是等闲,家师也不一定是对手。”周无楫苦笑道。
“我家老祖可没关照过霍问非,应绝心却是有人指点的。”月女回道。
周无楫行了一礼,不再多言。
月女也不再多说,又看向乘风子。
“此间乃是道主旧居,此间之事不宜外传。”乘风子扯来一张遮羞布。
“枯蝉悲鸣,更不会与人言。”木妖道。
“阵法之妙在借势,非是祸乱人心。”谢青玄面无表情道。
“月有阴晴圆缺,人有受难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