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不想也不敢招惹,反而与李沉玉知彼知己,不是外人,撩拨起来也更有趣。
待见李沉玉离去,林白也不去黏着。男女之事虽妙,可到底不是走的双修路子,只能算修行之余的遣怀罢了,不必贪恋。
沉静闭目,撇去杂念,来到石盘之上。
此间雾气更浓,石盘也愈加明亮,其中纹路清晰,隐隐有刻画天地之感。
静心凝神,行大道造化诀之法,有大河奔流,不知其始于何处,其终于何处;有无尽星空,不知其边界何处,不知其源于何处。
一时之间,进境极缓的境界松动,大道终于再进。
过了许久,林白心中有感,便见一缕玄色外挂雾气之外。
那屡玄色有熟悉之感,林白只一眼便知推演自己的人是小辈修士,且不擅推演之能。
心念一动,捞起那一缕玄色来看。
如今境界有进,虽不能仰观宇宙之大,俯察品类之盛,但却能据线追索,游目以骋怀。
抓住那一缕玄色溯游从之,林白便见一方熟悉天地,乃是蘅芜山沁芳池。
有两人正在池边亭中对弈,是姜小白和邹宓。
妙妙服侍在旁,她也不看棋盘,只歪着脑袋看向池中汀兰。只见彼处姜鱼端坐,天上云色有变,分明是雷劫在即。
“师父发达了,结了婴也不说回来看看咱,我看八成在外面有了人。”妙妙十分不敬。
姜小白瞥了眼妙妙,道:“有裴宁在,给他十个胆子。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,要是想偷,就没有偷不到的道理。”妙妙理由十足。
姜小白不想搭理妙妙,倒是邹宓叹了口气,道:“他进境这般快,却一直未归,想必是有了变故。”
“前番他动用了顾老祖的保命之物,必然遇了难处,可又逢凶化吉,证道元婴,大概是已解了难处。”姜小白落子,道:至于宗门的交代,应是故意忘了,我看他八成是找了个地躲起来清修了。”
“小师娘,还是你懂师父呀!”妙妙夸赞。
姜小白又瞪了眼妙妙,妙妙就老老实实闭了嘴。
林白一览无余,甚至棋局变化也尽收眼中,只是还想再看,却见天上雷光闪动,雷劫已然屏去所有,断了天机。